sp; 雒阳城。
李儒高坐上首,手中捧着一樽酒,酒色通黑冒着气泡,像是煮沸一般,飘着一缕青烟。
阿奎浑身颤抖跪伏在地,大汗淋漓,诚惶诚恐。
“如此说来,他们失败了?”
李儒的手把玩着的酒樽,眼睛直盯着黑酒。
“小的......小的......”
阿奎颤抖着,不知该如何往下接。
李儒继续道:“史阿的事情为何不提前告诉我?别跟我说你忘记了,我会觉得你在敷衍我,我脾气不好,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杀人的。”
“小的......小的......”
阿奎颤抖着,仍旧不知如何应答,汗水已经浸透他的衣衫,他知道今天九死一生。
“我替你照顾家人半月有余,你便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李儒的目光越过酒樽,落在阿奎身上:“那个史阿是什么来历?那个懦夫是怎么拉拢到他的?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李儒几乎是咬着牙嘶喊出“生不如死”这几个字的,他的愤怒已经到了难以遏制的地步。
阿奎吓得一激灵,赶忙道:“那个史阿是......是......是帝师王越的徒弟。就在大人你离开王府的当天晚上,小的拿着太后的亲笔信找到王越,亲自将信交给他,结果第二天那个叫史阿的就来了。”
哼!
李儒嘴角微拧,露出一抹淡淡狠辣气息。
何太后拉拢不到王越就朝他的徒弟下手,这一招着实高明,不过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堂堂一个大汉太后是如何知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史阿的呢?
王越可是一个狠辣的人物,据说单打独斗连吕布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此看来这王越也应该达到了武神巅峰境,这样的人物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郎中令可以对付的。
但王越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便是官瘾太重,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只要搞定了王越,那便相当于搞定了史阿。
只要搞定了史阿,那便相当于宣判了刘辩死刑。
区区唐姬之流,根本入不得李儒法眼。
此时再派人追击刘辩根本已经不可能了,一旦让刘辩到达弘农,那便又会有另外一个麻烦。
弘农杨家,绝对的汉室忠臣!
他们会不会成为刘辩在弘农最大的倚仗,这一点李儒不得不防,作为一个谋篇布局的谋臣,他必须做到滴水不漏。
先斩除刘辩的倚仗,然后一举歼而灭之,这是最最稳妥的办法!
想到此时,李儒终于暗松口气,关东的局势愈演愈烈,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爆发,实在不能因为一个刘辩给人以口舌。
李儒的眼神益发的阴狠,像是一柄利剑直戳阿奎的心脏。
“大人饶命,大人不要杀我!”
阿奎的瞳孔大放,透着一股恐惧。
李儒伸出手:“喝了这杯酒,我保你全家平安。”
阿奎身体不停往后挪移,摇头晃脑,惊恐万分。
两个侍从直接将其按在地上,这杯酒硬是被灌到了阿奎的肚子里,只是片刻过后,阿奎的脸色黝黑,浑身僵硬,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十息!”
李儒嘴角微扬,蝎毒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