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精锐爆喝一声,齐刷刷的摆开阵仗,准备大干一场的节奏,那头顶的云气猛地闪亮,气势陡然攀升。
李儒的意思很明确,来啊,干吧,战争可不是单打独斗,从来都是群殴,你要是有本事就来,反正大爷摆好了阵势等你,五百人干你一个,丫揍不死你也揍个半死!
就是这么放肆!
就是这么猖狂!
就是这么碉炸天!
你能怎样?
你想怎样?
瞅瞅你那张气氛到爆炸,又无能为力的脸,简直扭曲到了极点。
李儒那得瑟的小模样,真是让人有一种冲上来暴揍一顿的赶脚,不过李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你丫王越敢动手,分分钟搞死你,这样刘协就又少了一个臂膀。
就在王越即将忍不住冲动的时候,军帐的门帘被掀开,温黄的灯光照出一道狭长的身影,刘协从帐中漫步而出,脸上带着一抹淡笑。
“原来是李卿啊,来此可有何事?”
刘协背对着灯光,昏暗中带着一抹神秘的色彩,像是蒙上了一层纱,让李儒突然间有一种朦胧猜不透的感觉。
李儒躬身一礼:“回禀陛下,儒特来护驾。”
“哦。”刘协淡淡的应了一声:“我没事,你回去吧。”
说罢,便要转身入帐。
李儒急道:“陛下,据报有贼夤夜闯入军营,很可能对陛下不利,儒奉相国大人军令,特此前来保卫陛下安全。”
“知道了。”
刘协没有回头,径直走入帐中,王越紧随其后,一起回到了帐中。
李儒抬起头,望向刘协的大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来那个宦官还是值得信赖的,没有将相国大人受伤的情报传给刘协,否则刚才的试探,刘协肯定得漏泄儿。
李儒还将刘协当成原来的那个刘协,殊不知此时的刘协已然悄悄发生了改变,他没有上当,便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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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的变故让段煨有些应接不暇,原本一开始只是李傕、郭汜的精锐骑兵撤退了,剩余步兵之类的还在坚守岗位,可是后来连步兵都撤走了,只剩下了董旻的军队勉强支撑,段煨是越大越顺手,到最后他的身旁只剩下了不足百骑,乱了彻底乱了。
段煨下的最后一道军令,只认衣服不认人,能杀多少是多少,明日午时之前,回归指定位置集合便可,到时候论功行赏。
段煨勒住战马,停下来思考,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么顺利的仗,顺利的让他觉得有点奇怪,不仅仅李傕、郭汜撤掉了,连董旻、董越的兵力都收缩了,从全面防御直接变成了重点防御,这层次降的有些忒厉害啊。
其实问题的主要原因也不是层次降的厉害,而是太过突然,双方军队的战斗力有多少他非常清楚,即便是十万头猪让段煨砍,没有半月二十天根本就砍不完,地上没有成片的尸体,只是偶尔能发现几具,这证明西凉军的中坚力量还在,没道理让自己这么猖狂啊。
会是刘辩搞得鬼吗?
这家伙该不会把董卓杀掉了吧?
段煨想想,应该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吕布在跟前,他们没有一星半点的机会。
可除了刘辩是个变数,段煨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引起如此大的动静。
不过有一点段煨非常清楚,大的动静,必然牵引大的关注,若是刘辩真的捅了马蜂窝,只怕这一次是难逃虎口啊。
满打满算,六十六个人,面对几乎是整个的西凉大军......
段煨不敢想,那几乎是必死的一个结局。
不管怎样,他都得试着去闯一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可偏偏,刘辩不这么想。
此时此刻,紫鳞巨蟒已然身死,刘辩等人也到了极限状态,史阿、顾与中了蛇毒,刘辩摸出几颗丹药给这二人压制毒性,等有机会再行解除。
他们都意识到了此地不宜久留,但往哪里走,却都不清楚,晕头转向了。
当所有人都迷茫的时候,就是领导拍板的时候,这才叫做领导艺术。
刘辩决定,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好好休养一番,养足精神,明天不管是西凉军来了,还是段煨来了,他们都不会有事。
因为刘辩既是“西凉军”,也不是西凉军。
浑水摸鱼,滥竽充数,万军之中,谁又会在意几个残败的“西凉兵”,他们的目标是寻找那个火鸟,那个超级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