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
月末是方才傅婉柔和人周旋的时候他醒了片刻,挣扎着往别处爬了爬,但是因为体力不支再次晕厥,这才导致傅婉柔一时没有找到他。
沈清晏看着傅婉柔蹲下想把这个书生扶起来,眉头一皱,抬手把傅婉柔拎到一边,在小姑娘诧异的眼神中,单手将秦萱拎了起来。
傅婉柔可以肯定,在沈清晏下手的一刻,绝对因为嫌弃秦萱浑身是血而翻了个白眼儿。
沈清晏拎着秦萱来到不远处将士停驻的地方,随军的大夫非常有眼色,一溜小跑过来把秦萱接过来,探了探鼻息,扭头就走。
傅婉柔在后头大喊:“可千万把他给弄好了!留着有大用处呢!”
也不知那大夫听没听见,傅婉柔瞅着他带着秦萱进了军帐,有些忧愁的叹了口气。
沈清晏觑了一眼恹恹的傅婉柔,忍了忍,还是开口问道:“这书生很重要?”
“啊?”傅婉柔从愁绪中回神,“也不是他很重要,是他知道的那个秘密非常重要,他死了,就再也没人知道那个秘密了。”
“什么秘密?”
“我其实也不清楚...”傅婉柔叹息一句,“我本身没想接这个任务,确切地说我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么档子事儿,我本来是在大慈山里等襄阳城荷花开的,结果花没等来,大半夜的等来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书生。”
傅婉柔说的的确是实情。
月前傅姑娘仗剑江湖,来到襄阳城,准备等荷花盛开,风雅一回。
住了大概小半个月,某天夜里忽然听到小竹屋的大门被人扣响,她开了门,就看见秦萱浑身是血躺在门口。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傅婉柔就把人给救了,没想到就此惹上了祸端。
“他昏迷了大概得有七八日,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明里暗里的杀他,待他稍微清醒,我就询问他惹上了什么人,他说事关重大,牵扯到五年前的一桩公案,还牵扯进了永兴侯府,我当时有点犹豫,谁知道那个书生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就在我犹犹豫豫的第二天夜里,我那时运不济的小竹门又被人给叩响了。”
“又是个书生?”
“不是,这次是个俊俏的姑娘...当然我也看不出俊俏不俊俏了,脸都被人给划花了,奄奄一息的,断断续续说完她是被永兴侯府里头的一个侍卫头子迫害至此的,就死在我面前了。”
沈清晏闻听此言,眉头复又皱起。
“这算是两个案子?”
“我最开始以为是两件不同的案子,最多也就是作恶的都是永兴侯府里头的人罢了,但是你知道那个姑娘告诉我,迫害他的侍卫头子是谁吗?”
看着傅婉柔神秘兮兮的样子,沈清晏失笑一声,继而开口,顺着她意思问道:“是谁?”
“我说了你都不一定敢信!是朱果!”
听到这个名字,沈清晏面色骤变。
过了好半晌,才慢慢缓过神色。
“是我们知道的那个朱果?”
“是!那姑娘死前我曾经和她反复确认过体貌形态,的的确确就是那个,本来在五年前就已经被送上断头台的朱果!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