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是老交情了,像换个工作这类好事情怎么不好意思?”潘宝山笑道,“这次你到日报驻友同记者站,张道飞作为站长之间的交流也要过去,你跟他搭班。另外,你是想到本部,还是想留在记者站?”
“我想去本部。”邵卓出道,“在本部面对的是全省,记者站只是一个地方。”
“嗯,可以,有想法是好的。”潘宝山道,“过段时间再想办法,先在记者站呆段时间过度一下。”
“没问题,一听听潘部长安排,我能熬得住。”
“都用上‘熬’字了。”潘宝山一听笑了起来,“看来日子是真的难过。”
“潘部长,你不知道友同市委书记魏金光,那人也比较差劲,跟万少泉是一条道上的,有些事很不上路子,宁川平副书记从松阳过来当市长,也很窝囊,几乎说不上话,市里的事情几乎全给魏金光强霸着。”邵卓出道,“当然那些事跟我没关系,可魏金光的强势延伸到方方面面,对新闻舆论的钳制也很苛刻,再加上《瑞东晚报》驻友同记者站的站长又是个磕头虫,整天就想着法子怎么写稿吹捧魏金光。”
“说到魏金光,他那人确实不怎么样。”潘宝山对魏金光是有比较深的印象的,当初他在松阳任副市长的时候,到省里开会争取水利设施补贴,魏金光作为友同市副市长也参会争取,他的表现很差,竟然还拉拢其他几个市排挤松阳。
“何止不怎么样,简直糟透了,又黑又贪。从前两年开始,魏金光在友同大搞房地产开发,折腾得不轻,好处也拿了不少。”邵卓出道,“几个开发商跟他的关系都很好。”
“权钱勾结是显然的,不过也没法子。”潘宝山道,“搞房地产开发也是个发展方向,只要省里不发话说不,地方上一些相关的事情就不好说。”
“要是能有确凿的证据,把魏金光弄下来最好。”邵卓出道。
“确凿的证据哪有那么容易得到?”潘宝山道,“况且地方上的一二把手,是省里掌控着的,要不要动、怎么动,多是还得看省里的意思,除非有特殊情况,直接向社会把老底给揭了,形成舆论压力,或许能引起更高层的重视、查办。”
“也是。”邵卓出颇为感叹,道:“唉,不过那些事也轮不到我想,顾好自己就行了,现在潘部长你帮了忙,马上就能脱离《瑞东晚报》那个冰窟窿了。”
“这事你还得感谢张道飞。”潘宝山听后笑了起来,“最开始的时候,是张道飞告诉我你在友同的,处境不怎么好,所以我回双临后就去了你们晚报,找单梁聊了聊,把你的情况说了,希望他能照顾下。没想到那家伙表面上答应得很好,实际上却不予理会。上次我到松阳搞调研,碰到张道飞时又问起你才知道这个情况。所以这次回到省里,就去找日报的邹星吾社长,要他帮这个忙,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潘部长,单梁是一肚子坏水的人,跟关放鸣是一个德『性』。”邵卓出道,“而且特别贪财,全省十几个地级市,驻站记者所采写的舆论监督报道,大多都不是出于社会正义和道义,全都是以公谋私的筹码。”
“单梁的胆子那么大?”潘宝山道,“那可是会引起公愤的。”
“他做得隐蔽。”邵卓出道,“凡事都是由站长出面,他背后获益,不但是金钱,还有各种社会关系。因为有些报道地方不想报,就得去找他说情,只要见着单梁的面,几乎没有说不成的,但说成的代价是要买他的账。当然,社会关系归根到底也是钱,里面的利益往来也是显而易见的。”
“那是没法子的事,以职权之便搞点动作,能看得见头,但看不到尾。”潘宝山道,“现实情况如此,所以也不白费劲,对那些没有什么太直接冲突的人,也不便多加关注,还是多集中的精力搞好自己的事情。等你到了日报那边,多谋划点稿件,成绩,很多时候是用得着的。”
“我知道,潘部长你放心,你给我指了路,该怎么走还是要靠自己。”邵卓出道,“否则就是不争气了。”
邵卓出的话让潘宝山听得很舒服,不过同时也多了点防备,对于说话漂亮的人,提防着点总没错。当然,这种提防只是出于自我保护,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就行,可以做到有备无患。
想到有备无患,潘宝山觉得有场小戏还必须做,就是在北京时对贾绪构说的松阳地热矿泉的事情,不能说完就算,该唬弄的也要张罗一番。
潘宝山决定回松阳找邓如美,对阳光矿泉会馆的洗浴区小小地改造一下。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