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姚钢的发话,施丛德紧赶紧撵着步子,把辉腾钢铁转产的工作迅速展开,得尽了各种好处,最后又甩手一撂,把企业转让给了别人,然后,偿还了季划那边的受让资金之后,仍大赚了一笔。
沒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在松阳引起了不小的震动,都说姚钢做得太过分,潘宝山也听到了风声,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而是把目光投到了季划身上,季划巧借关系,成功化解了一场经济乃至政治意义上的危机,一定程度上讲可以说是全身而退,他觉得那是个很好的启发,现在广源公司接手的友松沿海高速建设,完全可以借鉴。
于是,潘宝山立刻把鱿鱼叫过來。
“鉴于形势需要,我觉得还是撤出友松沿海高速的项目建设。”潘宝山很认真地对鱿鱼说。
鱿鱼很吃惊,忙道:“老板,前期费了那么大劲,现在要退出项目,就半途而废了,那不徒劳获嘛。”[
“呵呵,你要听清楚点,是退出项目建设,而不是退出项目。”潘宝山笑了笑,道:“钱肯定还是要赚的,只是少了点而已,但会很轻松。”
“哦,那好啊,我就说嘛,老板你是不会轻易放弃的。”鱿鱼笑道,“那接下來需要我做什么。”
“你去找庄文彦,私下里谈友松沿海高速项目建设转包的事。”潘宝山道,“只要庄文彦接了手,让她陷进去,就不愁拿不到工程款,那样一來,我们既能有效、快速地进工程建设保住政绩,又能顺便赚一笔轻松钱,何乐而不为。”
“嗯,事情是不错,不过庄文彦能同意。”鱿鱼颇为担心,“要知道她和我们是两个阵营的,有很深的矛盾。”
“沒关系,庄文彦喜欢钱,只要让她看到有赚头,应该不会拒绝。”潘宝山道,“记住,不管对付谁,只要找准弱点,几乎就沒有拿不下的。”
“庄文彦喜欢钱。”鱿鱼道,“钱这东西谁都喜欢,怎么就看出她在那方面是弱点。”
“因为庄文彦对钱的喜好已经超出了一般程度。”潘宝山道,“常理來,一般摽上高官的女人,捞钱是一个方面,谋求政治资本又是另一个方面,而且似乎更诱人,你想想,庄文彦跟段高航已经有不少年了吧,她不是沒学历,进不了门槛,更不是胸大脑沒能力,但她却一直在活跃在经济领域,并沒有捞个一官半职,说明了什么,很显然,她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政治资源,可能唯一的关注点就是赚钱。”
“嗯,还真是。”鱿鱼点着头道,“也许那正是她的精明之处,看透了政治场上的险恶。”
“别高估了她。”潘宝山摇摇头,“如果她要有那么精明,混得应该不会是今天这个层次,应该更高。”
“真是那样就好了,太精明的女人不容易对付。”鱿鱼道,“她的智商只是一般的话,谈起合作來,成功的把握会更大一些。”
“具体怎么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潘宝山道,“在这方面,我相信你的能力。”
“好的老板,那这两天我就准备准备。”鱿鱼笑道,“争取把庄文彦一举拿下。”
“嗯,这事办妥后,还要盯住茆云新。”潘宝山道,“现阶段要把能利用的资源都利用起來,找他帮忙,在建设厅负责的高速路修建上,弄个小标段内干干,一來是练手,二來多少也还能有赚一笔嘛。”
“行。”鱿鱼道,“茆云新那边是沒问題的,就是庄文彦那边沒有确切的把握。”
“仔细筹划一下。”潘宝山道,“跟那样的女人打交道,只要有自信就行。”
鱿鱼一点头,觉得也是,他什么时候怵过女人。
两天后,鱿鱼就直接道稳岩公司,找庄文彦。
庄文彦对鱿鱼的到來很警觉,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了抵触心理,她冰冷着脸问鱿鱼有什么事。
鱿鱼不请自坐,不慌不忙地笑道:“庄总,你长得是很美,但也沒必要做冷美人吧,我主动过來找你谈点业务上的合作,难道就不能『露』个笑脸。”[
“我不怎么喜欢笑。”庄文彦仍旧板着脸,“而且谈业务合作,跟笑不笑也沒多大关系吧。”
“好,庄总的观点我很赞成。”鱿鱼点头道,“有些人虽然经常笑容满面,但却是虚心假意,根本也就谈不成什么合作,反倒有些貌似冷漠的人,做事有板有眼,合作成功的几率会很大。”
“说吧,什么业务合作。”庄文彦想早点结束谈话,说实话,她不愿意和鱿鱼交流,因为自己中标后又落标,就是他搞的鬼,说白了,跟他之间就是仇人关系。
“既然庄总这么直爽,那我也不拐弯。”鱿鱼道,“友松沿海高速项目的建设,我想转手给你。”
“转包。”庄文彦想到会是这么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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