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书记看來并不明白我的用意,我所说的一切非是想给你提个醒。”潘宝山道,“你不要一戳就蹦,放松点嘛,松阳已经出了个姚钢了,多多少少也能给大家带來些启示,论是工作还是生活,神经别绷得太紧。”
“唉,说到姚书记的问題,其实跟他所处的环境有密切关系,说到底,是人为造成的。”廖望道,“潘秘书长,你应该是很清楚的。”[
“我一点都不清楚,他的状态是常人难以理解的。”潘宝山道,“我只能说,我为姚钢感到遗憾和不值,人心自蛊『惑』,得失不明理,最后只能是稀里糊涂地崩溃掉。”
“不管怎样,姚书记是可怜的,当然,用可悲來形容或许更贴切。”廖望喟叹道“因为确切地说,他并不是倒在工作岗位上,而是在人事内耗中趴了下來。”
“廖书记不用自责。”潘宝山呵地一声笑了,“在你和姚钢搭班的时候,传出你们多有不和的声音,我想也不会是你一个人的原因,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廖望听了这话心里一堵,沒想到当初做的假象竟被潘宝山拿來说事,奈之下,他只好矢口否认,“那些都是谣传。”
王天量一直听着,沒有找到机会『插』话,但这一刻觉得时机刚好,于是笑呵呵地廖望说道:“廖书记,这场合谈姚书记的事沒什么意义吧。”
“我觉得也是,不过那不是潘秘书长提及的嘛,他好像很感兴趣。”廖望道,“我只是附和着说说,要不沒人答理不就冷场了么。”
“我谈姚钢,只是想作个提醒。”潘宝山上扬嘴角,“前车之鉴嘛。”
“王市长,听到了沒,潘秘书长可谓用心良苦啊。”廖望引转矛头对准王天量,“姚书记当初是从市长位子上过渡的,你一定要多加注意。”
“但从终极靶位上看,廖书记,姚书记是从你现在的位子上走掉的。”王天量不可能端接招,必定要打回去,“所以说,我觉得潘秘书长对你的关怀是恰到好处。”
“唉哟,那我可真得感谢潘秘书长了。”廖望叹笑起來,“关怀之至让我如沐春风,却又有芒刺在背之感。”
“生于忧患嘛,背上有芒刺,才不会死于安乐。”潘宝山耸肩一笑,“想必廖书记是明白这一点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生死富贵各有轮回的。”廖望轻哼道,“所以大家都得小心翼翼地活着。”
“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呢。”王天量一抖眉『毛』,“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啊,抓住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嗯,叹得人生苦短,方可看淡得失。”廖望说完起身,“潘秘书长,承你的点拨,我就失陪了,约好有个大项目要谈一谈,实干嘛,就是要抓落实。”
“好,你去忙。”潘宝山一抬下巴,“不送。”
廖望沒回话,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好吧,座谈会就到此。”廖望走后,王天量征求了潘宝山的意见,结束了会议。
潘宝山起身,在廖望的陪同下來到他的办公室。
“王市长,廖望的气势很强啊,还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隐隐地带着股威胁的味儿,往后你得适当顶着点,不能出现被他压倒『性』的局势。”潘宝山道,“不过也所谓,实在顶不住也不要强撑,毕竟他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哦,潘秘书长,看來有廖望的好戏。”王天量笑问。
“这个,暂且不说吧。”潘宝山神秘一笑,“目前还沒写好剧本,所以也沒有什么剧透。”
“好好好。”王天量连连点头,“那就静等上映后再观赏就是。”
“嗯,不谈他吧。”潘宝山笑了笑,道:“我來之前请示过郁书记,他对你很关心,要我给你梳理一下松阳的人脉,方便你开展工作。”
“我也正关心这事呢,潘秘书长,要不等会吃饭的时候,把大家伙都叫到一起坐坐。”
“那倒不必,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來,再者还有些关系是隐蔽的。”潘宝山道,“我跟你说说就行。”
潘宝山这一说很详尽,时间可不短,两个多小时才结束。
王天量听过之后思路立刻就明朗了起來,心里有了底,也就踏实多了,末了,他问潘宝山在人事上有沒有什么安排,他可以尽力周旋一番,潘宝山说在松阳的人员安排上是有一定的打算,不过现时条件还不成熟,再等一等。
潘宝山说的等一等,时间点是定在把廖望整垮之后,他有信心通过姚钢來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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