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捷很享用袁征的低姿态,他微抬下巴,看着袁征笑道:“袁秘书长,虽然我能力有限,不过只要能帮得上,也很乐意。”
“谢谢韩书记。”袁征稍稍放低了点声调,探着身子貌似神秘地说道:“潘宝山最近特别狂妄,我看着很不顺眼,简直是窝火,不过又有沒什么好路子扳他,不知道……”
袁征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也是赤白的表『露』,作用直接而强烈,韩元捷听后不由得大幅度点了点头,道:“你想过什么不好的路子。”
“不只是想到过,而且也已经实施了,可根本不奏效。”袁征道,“沿海高速瑞北段的建设项目,由潘宝山的心腹承建,说到底其实也就是他的事,所以我跟万副省长的公子万军商计,想通过掐断建设资金的投入,來搞个制约,让他们难受难受,然后沒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把项目转包了出去,而且接手人竟然是……”
袁征说到这里一犹豫,他不知道把庄文彦说出來是否合适。
韩元捷见袁征支吾了起來,便知道所指不是简单的人物,于是紧问道:“是谁。”
“庄,庄文彦。”袁征是不太想说的,因为他不想当散播者,不过再想想也所谓,知青的又不是他一个人,而且对韩元捷也沒法隐瞒,否则显得不够诚心。
“她啊。”韩元捷叹笑一声,“那也难怪你们商计的作用就归零了。”
“就是嘛。”袁征懊恼地说道,“就是白忙活一通。”[
“不过袁秘书长,要我说的话,即使沒有庄文彦你们也是白忙活。”韩元捷看着袁征道,“因为你们根本就沒抓住重点,搞旁敲侧击有什么用,就算你们把建设资金掐一把,又能有多大效果。”
“是,是沒多大意思。”袁征抿了抿嘴,道:“不过韩书记,如果成功的话,多少也能『乱』『乱』潘宝山的阵脚吧。”
“潘宝山是什么人,那点小事就能『乱』了他的阵脚。”韩元捷道,“要是那样的话,他就不可能有今天的位子。”
“那,看來还得下狠劲。”袁征寻思着道,“韩书记,您给指点一二。”
“不要搞旁敲侧击,敲山震虎对潘宝山不会起作用的,就得直接挠。”韩元捷很干脆,因为他也希望潘宝山落魄,原因很明显,挡了他的省委秘书长路子最关键,其次还有在福邸小区别墅区规划问題上,他受不了潘宝山竟然找江成鹏出面和杜世波联手,要知道他跟杜世波可是死对头,总的來说,他对潘宝山是恨上加怒。
“韩书记,怎么个直接法。”袁征一见有戏连忙追道。
“那还用说。”韩元捷笑了起來,“最最常规的路子你不知道,非是女人和经济问題嘛。”
“知道是知道,就是具体从哪儿下手还两眼茫然。”
“分析一下还有什么难处。”韩元捷一歪头,道:“潘宝山跟江山集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江山集团由谁掌控。”
“好像是个女的,叫邓如美,据说长得还挺不错,是个美女企业家。”
“就是啊,用一般『性』思维去想也就知道会有什么问題了。”韩元捷道,“另外,我听省『政府』办公厅主任辛安雪说,广电局还有个女人叫蒋春雨,至今还沒谈婚论嫁,好像跟潘宝山也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唉,还有这些事,我以前竟然都不知道。”袁征大喜。
“以前你不关心那块。”韩元捷毫不客气,“如果这次不是你妹夫张志言的事,你仍旧不会过问。”
“是,是的。”袁征忙缩着身子应声。
“你也用不着不好意思,那也算是正常吧,毕竟事不关己。”韩元捷道,“不过现在,你必须义反顾了,本來嘛,也都是一个圈子的,就应该有事大家上,对不对。”[
“对对对,韩书记你说得太对了。”袁征连连点头,不过也不忘为自己辩解一番,“韩书记,在对付潘宝山上以前我不怎么积极,是因为自己能力有限,『插』手『插』嘴都觉得是瞎掺和,不但帮不了忙反而还会添『乱』,现在呢,因为妹夫的事情,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凑热闹也得顶一把,毕竟我也可以说是直接关联人了,另外,我这么做,对家里人也是种安慰吧。”
“嗯,你说的也是。”韩元捷不想太刺激袁征,于是笑了笑,接着说道:“直接下手除了从女人方面考虑,经济问題也是一大常规战略,不过可以预见,效果不会很大,因为潘宝山玩的是大撒把,很难抓到直接证据,但是,可以密切关注他的动向抓些间接证据,比如有沒有为某些企业提供便利等等。”
“是的韩书记,那都是有文章可做的,背后很有可能就是权钱交易。”袁征听到这里简直是心花怒放,毕竟有了更为具体的思路。
“袁秘书长,今天就不要急着离开了,反正段省长去了北京,也沒有多少事忙。”韩元捷道,“等我忙完了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韩书记,您忙。”袁征听得出來这是韩元捷在下逐客令,忙起身道:“我回去了,有些事得趁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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