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望本来中午有约,但还是以潘宝山为重.
“阚厅长,实在不好意思啊,乱了你的计划。”潘宝山知道阚望推掉了其他安排,一见面就主动说起,“不过没办法,晚上要看郁书记的讲话材料,耽误不得。”
“潘秘书长,哪有不好意思的呢。”阚望忙笑道,“我的计划还不是随时都可以改的嘛,关键是要合上你的节拍。”
“嗳,什么秘书长?叫老弟就行了。”潘宝山揽手招呼着阚望坐下,“职务总是有变化的,不变的是感情。”
“好,那就不谦虚地叫你老弟。”阚望哈哈一笑,“现在,就请老弟指示。”
“嗐,什么指示,请老哥帮忙而已。”潘宝山道:“反反复复地算,我来双临也两三年了,这期间爱人一直在富祥工作生活,现在嘛,我觉得比较稳定了,琢磨着两地分居着不是个事,再加上现在孩子也大了,上学什么的也要多考虑一些,所以想把爱人的工作调动一下。”
“嗬,你说这事啊!”阚望顿时慨叹笑道,“你爱人刘江燕,私下里讲也就是弟妹了,在富祥县财政局任副局长,括弧正科,是不是?”
“哟,老哥你了解的很清楚嘛。”潘宝山笑了起来。
“要是弟妹在别的系统我可能就不知道了,但在财政系统,怎么能不掌握一下?”阚望颇为自豪地笑道,“其实我老早就有打算了,想把她调到省财政厅里来,可看你一直没有那意思,我就寻思着是不是老弟你有意要把弟妹放到富祥,以便为自己创造点条件,所以也就没主动开口。”
“唉哟,你有此心意,我很感谢。”潘宝山呵呵地摇头笑道,“不过关于创造条件的事,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嘛。”
“我不知道像不像,只知道你也是个男人,所以那方面的事还真不好说。”阚望很神秘地笑着,“老弟,这么说,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这话只有关系到位了才说的。”潘宝山道,“老哥我跟你说,女人那东西就是毒品,用起来是享受,但最终绝对是要受其害。”
“没错!”阚望听后立刻道,“你有如此认识,很好!”
“老哥夸奖了。”潘宝山点头笑道,“也关心了。”
“关心什么,我能关心得上你?”阚望摆了摆手,“想关心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还是说说弟妹的事,你想让她到什么位置上?”
“无所谓,只要清闲一点就行。”潘宝山道,“女人嘛,主要是照顾家庭,安排、享受生活。”
“呵呵,那好。”阚望点了点头,略一沉思,道:“就到老干处做副处长,工作还算轻松,就是负责机关离退休干部工作,指导直属单位的离退休干部工作。”
“哟,还提成副处级了啊。”潘宝山笑了起来。
“必须的,要不还到省里来干嘛。”阚望道,“另外,处长还有不到半年时间就退了,到时副处自然也就会变成正处。”
“哦,谢谢。”潘宝山道,“老哥费心了,实在感谢。”
“谢什么?”阚望一撇头,“这里面要是有照顾的成分,你感谢也就罢了,可事实上是正常的工作安排啊。”
这话潘宝山一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忙点头道:“老哥说得对,那就不多说了,来,准备喝酒。”
考虑到下午要上班,酒没喝多,一共就两瓶青啤,而且持续时间也不长,半个小时就结束,更没有什么活动。
潘宝山和阚望两人道了个别,各自回去。
感到有点疲惫的潘宝山直接回办公室,躺到小内间的床上准备休息一会,以便保持充沛的精力。可还没睡着,曹建兴就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当天的《瑞东日报》。
潘宝山一看心里一紧,今天从松阳回来得晚没有往常一样浏览报纸,难道出了严重政治差错?“什么方面出了问题?”他忙问。
“不是什么大问题。”曹建兴道,“跟双迅绵新城开发有关。”
“哦。”潘宝山松了口气,“唱反调了是不是?”
“有点,但不是很明显。”曹建兴把报纸递给潘宝山,“有篇针对城市扩张的深度观察报道,提到了贪大求洋搞新城的各种弊端,最终会导致‘空城计’的上演,其中,点名点到了在建的双迅绵新城。当然,文章并没有直接否定、批评,但含沙射影,所指也比较明显。”
“这个早在预料之中,肯定是段家军干的。”潘宝山道,“那一派系始终有亡我之心,到处想找我的麻烦。”
“你跟新城,应该扯不上关系。”曹建兴道,“他们以此做文章,似乎没抓住重点。”
“他们是想敲山震虎。”潘宝山道,“怎么着也能扰我心神。”
“着实是可恶。”曹建兴道,“要不要反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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