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命,不谋财。”焦华道,“钱,会有人给的。”
“哦,我知道了,你是受雇來绑架我的吧。”吴育财道,“我出双倍的钱,怎样。”
“我们不是不讲职业道德的人,否则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焦华道,“今天來就是取命的。”
吴育财不吱声了,半晌才问道:“印象中我沒跟人结这么深的仇。”
这时,车子颠簸起來,又行了一会,才停了下來。
吴育财被拖下车,摘掉了蒙眼布,然后被入一个水泥坑中。
水泥坑旁边,是一个装有混凝土的翻斗车,湿沥沥的水泥浆不断从沒有密封好的车盒子缝里滴下來。
“希望这种方式能让你满意。”焦华一挥手,翻斗车盒子开始倾斜,“把你裹进混凝土里,深埋底下做个地基,永不见天日。”
浇注的混凝土不断投下,沒过了吴育财的膝盖,他彻底崩溃了,“慢着慢着,我把全部家产给你们好不好,或者你们跟雇主通个电话,就说我吴育财可以满足他任何要求。”
焦华犹豫了下,走到一边打电话,过了一会,回來说道:“雇主问,你是否愿意把厂子还给他。”
“啊,是,是卜中意。”吴育财一下僵住了,不过马上又触电似的痉挛起來,嚎叫道:“还,一定还,你告诉他,放我条生路。”
焦华又走到一边假装打电话,这一次,过了好一会才回來,对吴育财道:“你怎么保证能还厂子呢,那可是很繁琐的事,沒准你一得自由就翻了脸。”
“都这时候了,我肯定不会出尔反尔的。”吴育财道,“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财务,让她将保险柜打开,把公司公章、合同章、财务章、法人章还有营业执什么的,全送过來。”
“那些玩意沒用,一个遗失声明后又可以办一套。”焦华道,“雇主授权了,现在由我全权代表他跟你商谈。”
“好好好,你说怎办就怎办。”吴育财道,“我全听你的。”
“还厂子的事,还是变现吧,变现相对要简单些。”焦华道,“你觉得厂子值多少钱。”
“值多少钱。”吴育财皱起了眉头,“不管是流动资产,还是固定的,包括现有产品和债权,所有的加到一起,一千万多点。”
“那你抓紧筹钱,什么时候钱到位,你就什么时候得自由。”焦华道,“提前说一声,别玩花子,包括事情了结之后,也不要再想搞什么报复,那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一定一定,我这就打电话让人准备,到时通过一个妥当的方式,划账结算。”吴育财用依旧惊恐的眼神看着焦华,“那现在,是不是可以把我拉上去。”
焦华一挥手,旁边丢过去一根绳子,把吴育财拉了上來。
“有几个小问題,你老老实实回答。”焦华问点发抖的吴育财,“厂子还给人家,你真能做得了主。”
“能。”吴育财道,“肯定能。”
“沒有幕后人了。”
“沒,沒有。”吴育财直摇头。
“那我再问你,你跟原厂主接触的时候,有一次双临排停电计划,厂子就在名单内,你是怎么周旋不停电的。”
“找人的,托了关系。”
“详细,我要详细的回答,当时找了谁,怎么『操』作的,都一五一十地讲出來。”
吴育财眨巴了下眼,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当时我找了发改委副主任万军,他介绍了双临市检察院的一副检察长,和我一起到供电公司找了分管领导,那检察长直接下命令,要他们从此以后不要停厂里的电,否则就以有人举报为由,直接把那分管领导抓走。”
“哟,那么嚣张啊。”焦华道,“说抓人就抓人,就凭一个空口举报。”
“那检查长说了,检察院抓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那后來伪造土地证贷款的事呢,是不是同法炮制。”
“是的。”
“这么说來,万军是幕后了。”
“嗯,是。”吴育财连连点头,“其实后來耍手段侵吞厂子,也是他的主意。”
“那万军从中拿了多少钱。”
“几百万。”
“你有证据么。”
“……”此刻吴育财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已沒法不老实交代实情,“有,每次给钱的时候我都留了录音,还有转账凭证。”
“都拿给我。”焦华道,“就现在。”
“好,好,沒问題。”吴育财道,“得回家拿。”
焦华点点头,把吴育财的手机递给他,“如果家里有人,就引开,然后我带你回去取。”
“应该是沒人的。”吴育财道,“这几天老婆回娘家了。”
“那正好。”焦华一挥手,旁边的人又把吴育财捆了起來,嘴里还塞上『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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