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审议通过的,但他一个人一张嘴就直接改了。事实上,对于规划的调整,迅光市有政策性文件表述,至少十年不需要修改,但那都没用。”
“具体点说呢,改了些什么?”
“最明显的就是房地产项目,很多都被他硬性停掉,有的地块都直接收回了。还有一些开了工的城建甚至是工业大项目,也都被叫停,甚至有些已经进行过半的项目,硬是被‘软禁’了起来,不得不搁置,因为政府承诺的配套都停了,项目本身自然就进行不下去。”鱿鱼道,“更为过分的是,所有新上的重大项目,他都要亲自过问、审核。其目的,是不言而喻的。”
“真的是很过分啊,那他都主张搞些什么,总不能无所作为吧?”
“大搞面子工程,修路,美化市容。”鱿鱼道,“说到修路,还真是要想富先修路,哪一条路动不动就成千万上亿的投资,过手还能不留点?乔汇良上任时,市区道路刚修过一年多时间,有的连一年都还不满,但他却提出了要拓宽,结果整个市区就成了大工地,市民叫苦连天,出行很受影响。扩宽不久后,他又提出要“黑化”,于是又分批把多条主次干道的上层全部扒掉,铺上了沥青。”
“那不是纯花钱的嘛,从某一角度看是有道理,搞城建嘛,也是必须的,但凡事都有两面性,提升城市硬件档次,也得看条件的。”潘宝山道,“如果没有经济支撑,一切都是胡搞,花钱嘛谁不会?随便拉个人就能干市委书记了。”
“乔汇良就是个‘花钱书记’的角色,他只知道做面子工程,不注重里子发展。”鱿鱼道,“当然,表面工作他可没少做,看上去很重视招商引资,隔三差五就带着一帮人外出考察招商,但根本就没什么效果。有些客商被忽悠过来,结果最后却大呼上当,很多投资商都说,迅光的招商是‘开门迎客、关门打狗’。”
“这么说,想对付乔汇良应该不难,把他到任后上的项目捋一遍,然后有重点地逐一深入,应该能从经济问题上掐住他。”潘宝山道,“不过要是没有得力的人也有难度,毕竟‘送’和‘收’都有罪,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承认自己行贿。”
“那还是走老套路吧,金钱和女人是分不开的,乔汇良之所以捞钱,肯定跟女人有关。”鱿鱼道,“女人坑,是贪官的共性,照那路子抓肯定不走空。”
“行,反正具体的事情交给你,你看着办,怎么合适怎么来。”潘宝山笑道,“有事只管行动,也不用事事跟我说。”
“说还是要说的,你统管大局嘛。”
“什么大局?有个方向就行。”潘宝山笑道,“这次我去北京找郁委员,他就跟我说用不着多汇报,只管放开手干,所以你也一样,那样可以发挥得更好。”
“这样吧,遇到我把不准的地方就说,能掌控的就少打搅你。”鱿鱼笑了笑,道:“其实,就乔汇良在女人方面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人调查过了,确实有料。”
“哦,说来听听!”
“乔汇良有好几个情妇,而且听说个个胃口都不小,所以他只有通过操控项目工程、规划建设等看似保险的方式去收取好处费,来满足情妇们的需求,摆平她们。”鱿鱼道,“可是只收好处费能有多少?我认为,他还有其他来钱的路子。”
“也不能小看好处费,如果胆子大,在迅光那地方,动不动也能成百上千万呢。”潘宝山道,“根据乔汇良的行事风格,肯定不会少,没准他早已有成亿的贿款了。”
“高官的情妇难养啊,哪一个不得成百上千万,或者更多?”鱿鱼道,“而且高官的情妇智商一般都不低,不只是想坐等拿票子,还想主动作为利用权力生财呢,那可是‘自力更生’啊,弄好了就是长流水。”
“的确如此,很多官员出事就出在把权力放给情妇,大搞违规之事。”潘宝山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很容易看出端倪来。”
“下一步,就顺着那条路子走!”
“嗯。”潘宝山点点头,道:“刚才只说了乔汇良,市长曾家升的情况如何?”
“曾家升,原来很有野心,并不服气乔汇良的压制,但被强势奴役之后也没了脾气,顺从了,正好他也懒得费脑筋理正事,反正都有乔汇良说了算,有指示只管单纯地执行就可以。省出大把的时间可以过潇洒日子,无非就是搞男女关系,跟昌远树几乎是一个德性,可以说无足轻重,只要收了乔汇良,他也就能连带拿下。”
“那就好,继续深入摸查相关线索,等昌远树那边的事情解决之后就迅速接上。”
“可以两边同时动手。”
“不,一个一个来,要保证人力和精力,把事情做得尽量圆满,不能出漏子。”潘宝山郑重交待,“类似事情,来不得半点闪失。”
鱿鱼认真地点了点头,“好,那就先集中火力,对准昌远树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