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一下。”潘宝山一脸深沉的表情,“可以说,那是个相当普遍的现象,各地都有,危害很大。有时一个小公司,就能毁掉数十个家庭,政府有责任做好严厉打击工作。你们迅光,希望可以提供很好的原始范本,以便我们工作的开展。”
“啊,好,好啊。”乔汇良眨巴着眼睛,似哭似笑,“执政为民,我们迅光责无旁贷。”
潘宝山仰头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听得乔汇良连连发抖。
“当然,如果乔常委多愿意费费心,也可以主动提供上去嘛,那样就省得我再安排人过来了。”潘宝山伸手拍拍乔汇良的肩膀,继续说道:“你看呢,乔常委。”
“哦,那,那最好不过了!”此时乔汇良实在掩饰不住脸色的苍黄,他用孱弱的眼光看着潘宝山,道:“潘省长,那我们就到市区转一圈吧,多提批评意见,又哪儿做得不对的地方,一定要指出来。”
乔汇良的话说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需要刺激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抵抗,接下来要做的是,如何让他表个态,即使不明说,暗示也可以。
“瞧你乔常委说的,迅光在城建方面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看看现在,楼房高了,道路宽了,也整洁了,市民多有受益。就这,我能提什么批评意见?”潘宝山笑道,“这次来调研,主要是总结经验的,以便其他兄弟城市借鉴。”
“不敢当,实在不敢当。”乔汇良的表情没法形容,他看着潘宝山张了张嘴,没说出更多的话来,只是礼节性地道:“谢谢潘省长的支持!”
“嗯,那就转一转吧。”潘宝山点点头,迈开了步子。
乔汇良紧跟而上,同时对身边的秘书长道:“用第一套方案,拣亮点路线。”
“乔常委,不要搞得太复杂,简单看看就行。”潘宝山也不想多耽误时间,“主要还是靠你们的材料。”
“好的好的,就一小圈。”乔汇良连连点着头,寻找着机会敞开自己,他隐约感觉到,在金德公司一事上,潘宝山吃定了他,如果稍有不从,没准就会翻船。“潘省长,你来瑞东主持政府工作,是大势所趋,也是人心所向啊。”他讨好地说,以借这个话题表明立场。
“不能那么说啊,乔常委,你知道瑞东的政坛格局,比较复杂。”潘宝山心头暗喜,“总有那么一部分人不太正常,凡事总要跟我唱反调,很让人无奈啊。”
“那只是小部分人,我想大多数人应该是举双手支持你的。”乔汇良道,“我,就是其中一个!”
“嚄,那真是要谢谢乔常委。”潘宝山停住脚步,握住乔汇良的手抖了两下,“我可记着你今天的话了,到时需要支持的时候,还希望你能表个态。”
“那是肯定的,我这人认准了理就不怕得罪人,哪怕省委那边有不同意见我也不管。”乔汇良一脸认真,“为官从政,手里有权是为老百姓的,不是为了个别领导。”
“很好。”潘宝山松开手,笑道:“言归正传吧,谈谈城建方面的事。”
这一谈,一直持续到考察结束,没再换话题。考察结束后,潘宝山也没吃午饭就离开了,说现在连工作餐也要注意,路途不远就得赶回去。
乔汇良也不强力挽留,他明白事情的重点,在一起吃饭对双方来说可能都是尴尬的事情,所以不留潘宝山也好。
回去的路上,曹建兴问潘宝山,不打算把乔汇良留在暗处?像田阁、辛安雪和万军那样,关键时刻发挥大作用。
潘宝山说乔汇良不适合隐藏,再说明处也需要有力量支撑,所以得把他推到台面上。只是,现在需要担心的是乔汇良能不能自保,如果他轰然倒台,今天所做的也就没了意义。
这个担心是多余的,乔汇良有一定把握。
没过多久,冯思善便被判了死刑并立即执行。因为他总揽认罪,十分配合,取证很快,而且又不上诉,所以宣判执行也快。
蒙在鼓里的梁吉萍领回了冯思善的尸体,真以为他会醒来,然而那只是个幻想。受骗的她立刻发疯似的找到乔汇良,要他还命来。
乔汇良满脸自责,甚至流出了鳄鱼的眼泪,说他昨天晚上接到消息,执行的法警临阵退缩,不愿意收钱办事。到了那个时候,还能怎么办?他向梁吉萍坦白,不敢及时告诉她真相,因为怕她一时想不开大闹起来,导致最后大家都栽进去。
梁吉萍痛苦地跌坐在地上,说她对不起冯思善。乔汇良假惺惺地上前,跪在梁吉萍旁边,安慰说既已如此,还是安生一些,千万要想开,否则一切都不值得了。
无助的梁吉萍此时脑袋昏沉,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乔汇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