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步,一切都得看民意、听民声,我自己已经不能做主了。”昌远树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有把话堵死。
韩元捷彻底没了法子,他叹了口气,道:“好吧,民心所向的事情,就顺着吧。”
“韩省长,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我真的是没办法。”昌远树知道韩元捷按捺下火气还有别的目的,便主动问道:“韩省长,其他方面有没有可以效劳的?”
“哦,最近友同在楼市方面有没有什么动作?”韩元捷道,“比如保障房和廉租房,建设投入力度有没有加大?”
“这个我还不是太清楚,韩省长你知道,一般事情都有宁书记拍板,有些事情他根本就不跟我打招呼。”昌远树道,“只是教改一事他觉得麻烦,才放手给我做,唉,想想真是憋屈。”
“行了,有工作就干,有什么憋屈的?总比什么事没有,被边缘化强吧。”韩元捷知道没法从昌远树口中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了停留的兴趣,他要赶回双临向段高航汇报一下,毕竟问题是严重的,看来潘宝山已经不择手段地在暗中扩大势力。
南下回省城,经过迅光时,韩元捷突然觉得有必要兜一圈,乔汇良是自己人,有些情况得跟他说说,让他多加小心,不能被潘宝山牵着鼻子走。
乔汇良高规格接待了韩元捷,很热情。
“乔书记,来你这里本来是很开心的事,但现在形势大不一样了,很难放得开啊。”韩元捷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忧虑。
“怎么了?”乔汇良知道个大概,但也只能装糊涂发问。
“潘宝山阵营最近很活跃,大有狠干一场的势头。”韩元捷道,“前些日子他在省府常务会上提出新政,要对楼市下手。”
“目前楼市岌岌可危,而且下一步的走向并不是很明确,中央到底会怎么摆布,还有待观察,地方上搞冒进是不可取的。”乔汇良皱着眉头,一副沉思的样子,“当然了,如果确实有科学性、前瞻性和可持续性,也可以简单试水,看看效果。”
“对楼市动刀,好处肯定是有的,但弊端也存在,就看如何架构整体的计划了。”韩元捷道,“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阵营对抗。你知道,段书记和潘宝山之间的排斥力很强,他们之间的事情,很微妙啊。”
“我知道。”乔汇良点点头,“韩省长,在我看来,咱们应该以柔克刚,最后可以不胜而胜。”
“你的意思是对潘宝山那边采取阳奉阴违的做法?”韩元捷问道。
“对。”乔汇良摆出老谋深算的样子,道:“潘宝山发号施令,咱们也不能置之不理,那样只会激化矛盾,反倒会束缚了我们的手脚,而采取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就相对柔和多了,没准还能麻痹他一下。”
“也可取。”韩元捷想了想,道:“毕竟现在要讲和谐,如果场面上搞得太僵,恐怕都得不到好处。”
“我就是这个意思,但凡潘宝山的指示,迅光这边不反对,但也不执行。”乔汇良笑道,“顶多也就是做个样子,唬弄一下。”
“嗯。”韩元捷点点头,道:“对了,下一步要注意两个动向,一是楼市方面的调控,潘宝山想借力加大保障房和廉租房的投入,来削弱房地产市场的地位:二是教改的推行,那是紧密配合楼市调控的。两个方面都要做好抵御准备,且不能让潘宝山在你们迅光打开路子。”
“韩省长放心。”乔汇良不由得抖动下嘴角,教育厅长徐勇健已经找过他了,传达了潘宝山的指示,要全方位、深层次地把教改内容之一的教育资源均衡工作做好,并且还送来了松阳的经验。
“对你当然是放心的,毕竟咱们是处在核心团体位置,有力不往一出使,那不就坏大事了嘛。”韩元捷道,“乔书记,咱们得瞪起眼啊,阵营防线不牢,最后只能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受损。”
交待完这些,韩元捷便回去了,把到友同和迅光的情况向段高航一一汇报。
段高航听后闭目沉思,好一会才睁开眼,道:“按照乔汇良以前的作风,可不会像今天这么讲话啊。”
“哦?”韩元捷一皱眉,“嗯,还真是,以前他都是拍胸脯摇旗呐喊的猛将,现在好像成了摇蒲扇的军师?”
“难道是给潘宝山策反了?”段高航似是自语着,摇摇头道:“不太可能啊,他的立场该很坚定的。”
“是不是被潘宝山揪住了小辫子?”韩元捷道,“那可就没辙了,关键时刻,要顾火烧眉毛的急啊。”
“不管怎样,看来我们得高调出手了。”段高航道,“否则有可能被潘宝山走水下搅了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