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小,竟想打七大剑派同盟的主意!”
卢淮西含笑点头道:“不错!陈大侠果然是明白人,一点就通。你同意也好反对也罢,我们对此事志在必得。你衡山派的精英尽数落在了我的手中,如想保全他们的性命,延续道统,你就老老实实地昭告天下,衡山掌门从此换人!你若是不肯合作,男的我就逐一挑断手筋足筋,女的先奸后杀,直到你答应为止。陈大侠意下如何啊?”他语调虽然轻柔,但话语之冷酷血腥让人不寒而栗。
衡山派门下同时打了个寒战,谁也不敢怀疑他说的话。刘天月最担心女儿的清白,急得眼眶含泪,颤声道:“二师兄,他们说得出做得到,你就答应他们的条件吧。咱们的女儿若被当众羞辱,我、我宁可自己死上一千次!”陈青华心中害怕,哇的大哭起来。
陈天雷环视着倒在地上的妻子女儿,以及栽培多年的弟子,心如刀割,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年。他可以不惜一死,以维护掌门尊严和武林道义,但是对方以人质相威胁,正好击中他的弱点。他的意志再坚强,也不愿看到妻子女儿被人淫辱,精心教导的弟子丧失武功,那可比死难受百倍!黯然垂首,叹道:“罢了罢了!先师在上,不肖之徒陈天雷受制于人,今日被迫让出掌门之位,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百死不足以赎罪!”两行热泪滚滚而下,悲怆莫名。
高青城、胡青鹏等悲愤交加,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卢淮西、宋天德等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卢淮西轻拍手掌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大侠请放心,只要你言出必践,衡山门下将毫发无伤。除此之外,你们还将得到一大笔金银财宝,算是一点补偿吧。”
陈天雷惨笑道:“成王败寇,我今日只好认栽了!不过,陈某对黄金白银不感兴趣,只想知道到底是败在谁的算计之下?请问卢大人的真实身份是——”
卢淮西沉吟片刻道:“不瞒陈大侠,卢某乃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掌管本卫刑名,兼理军匠,大小是个五品官员。”
陈天雷失声道:“你是锦衣卫的头领?!”难怪彭戈、邵一雄等人要看他眼色行事,不惜违背江湖道义,可能他们的门徒家人都落在了锦衣卫的手里,被迫同流合污,无力抗争。锦衣卫的霸道狠毒可是出了名的,没有谁不对他们心存畏惧。
心念电转,锦衣卫乃皇帝的近身侍卫,一向远离江湖是非,怎会忽然插手门派纷争,安插自己的亲信耳目呢?而且对方野心勃勃,分明是想利用衡山派这块招牌,逐步渗透,以达到控制整个同盟的目的。宋天德只是前台唱戏的傀儡,真正在背后主使的是卢淮西。再往深想一层,指使卢淮西行事的又是谁呢?难道……难道是当今皇上朱元璋?衡山派即使实力再强出十倍,又怎能跟皇家抗衡?惊道:“你们是不是皇……”
卢淮西打断道:“陈大侠,小心祸从口出!”
陈天雷硬生生把话咽回肚里,问道:“七大剑派之中,你们为何独独选择衡山派下手?”
卢淮西道:“很简单,一是衡山派地处南疆,附近没有什么大的帮派,万一事情闹大或者失败了不会引人注意;二是衡山派人材凋零,七剑如今只剩下五剑,容易得手;三是宋总管的身份资历非常适合担任掌门,而且他也极为配合,对我们言听计从。有了这三条理由,难道还不足够吗?”
陈天雷沉默了半响,咬牙道:“果然是很好的理由!宋天德,你引狼入室,自甘堕落,将来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等到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一样会被你的主子一脚踢开!”
宋天德又羞又气,掉头不愿搭理他。
陈天雷冷笑两声,对卢淮西道:“卢大人,请把解药拿出来吧,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