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低头还翻腾包里的鹅蛋呢,王剑的距离不够!
幸亏还有欧阳若水!
看见华梅之后,这个白面书生脸皮涨,白脸变成了红脸,不像王剑似的还乱七八槽胡思乱想,而是打了鸡血似的向前冲,速度不减反增,箭头子似地扑上去。
一把抓住华梅的胳膊,连抱带掐,欧阳若水抓住狠命把华梅手里的石头往自己怀里拉。他也猜出来了,在华梅的思想里,石头就是鬼子的刺刀,只有扭掉这块石头,才能让她脱离危险。
欧阳若水用力晃了两下,发觉华梅力气大得出奇,根本弄不住,忍不住脱口大叫:“松手!”
话音没落,王剑还的声音在他脑后头响起来:“若水哥,小心”!
欧阳若水一愕,正不知要小心什么,突然间脖颈剧痛。
华梅张开嘴,一口咬在欧阳若水脖梗子上!
有的小两口闹着玩,媳妇就爱咬老公,后果顶多红一片,多个牙印儿,华梅这嘴可不一样,一口咬住喉咙里呼噜噜低鸣,嘴角口水滴滴嗒嗒,简直疯狗那么狠,欧阳若水痛得嗷嗷怪叫:“哎呀,松开!快松开,华梅!”
华梅充耳未闻,狠狠咬住不住,鲜血从嘴边流淌出来。
耿三冲拿手电向华梅脸上一晃,就见华梅眼角瞪裂,白眼珠子布满血线,成了红眼珠子!嘴巴底下,鲜血和唾液混在一起,把欧阳若水脖子弄红了一片。老家伙吃了一怔,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若水!”
看到儿子被咬住了脖子,欧阳贵急了,掏出两个血鹅蛋,一边跑一边没头没脑地扔过去。
他跟柳树离得已经很近了,没想到却是忙中出乱,第一只座座实实扔到欧阳若水屁股上。欧阳若水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吓得浑身一哆嗦。还好,第二只血鹅蛋打中华梅肩头,蛋壳糯米飞到华梅脖领子里、头发上到处都是。
第二蛋虽然扔中了,不过欧阳若水也惨了,浸过黑狗血的糯米似乎对华梅刺激极大,华梅脖子猛地向上一抬,牙缝里“呜嗷”一声闷吼,嗤啦一下子,口水和血滴子四溅,生生把欧阳若水脖梗子那块肉给咬下来了。
“王剑,快发光符!”欧阳贵回头看了一眼王剑,急着又掏糯米血鹅蛋。
还特玛用你说?!
王剑早就在掰弄【辟邪手电】,好不容易推动按钮把第一道光符打出去,华梅却只是微微一震,根本没什么大反应,还顺脚把欧阳若水踢了个仰巴跤子。
什么玩意儿,屁事不顶?!
王剑一怔,真是日乐购了,辟邪手电不但没有帮忙,反而拖慢了自己的速度,早知道念着【太乙金光神咒】冲上去,都比现在管用!
欧阳贵一看辟邪手电没效,正好欧阳若水一闪开,华梅中门大开,把整个身体都露了出来,他与华梅相距离不足两米,背包里面还有三颗血鹅蛋,老欧阳突然间变得神勇无比,想也没想,左手提着兜子右手连甩,三枚血鹅蛋怦怦怦在华梅身上连珠爆裂!
“呜嗷、嗷!”
华梅野猫似的连声尖叫,身体像被机枪扫射,筛糠似地乱抖。
狂怒之中,右手一扬,手里的石块扔了出去。
“叭叽”一声,石块不偏不倚,正拍到欧阳贵的脸蛋子上。
欧阳贵的左脸登时被石尖划了道大口子,痛得他一捂脸就蹲地上了,眨眯眼儿的工会,血水就从指头缝里渗了出来。
华梅全身哗哗掉糯米粒子,手脚抽筋,十根手指头在柳树皮上咔咔乱挠,几下子手指头都出血了。
“华姐!”王剑身体一纵,飞速前冲,视线中,华梅闭上眼睛,靠着大柳树缓缓滑了下去。一把抱紧华梅,瞅着她瞪裂的眼角和满嘴血糊糊的东西,王剑心里一紧:“你怎么了,醒醒!”
看来,是【糯米血鹅蛋】把脏东西赶跑了!
看着华梅的状况,王剑大概明白了情况,回头瞅见耿三冲在边上傻站着,禁不住大喊:“你褡裢有什么能用的,快拿出来!”
耿三冲怔怔地拿着手电,在王剑焦急的脸庞晃了晃。
你买币杀叉啊!
王剑真急了,这耿三冲遇见事就往后退,现在又干尼煤什么玩意儿:“照我脸干吗?脑袋被驴踢啦!”
话音未落,叭的一声轻响,耿三冲把手电筒按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