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并没有在里面。
她去了哪里?
正疑惑着,有人从她身后戳了戳她的胳膊。
“束导是来参观房间的吗?”熟悉的,带着一点儿勾人的小慵懒的声音就响起在她耳边。
是卓奚。
她正站在她身后。
束白真吓了一跳,第一时间想到的释便是要解,解释自己为什么像个不法之徒一样窥视着别人的房间。
可卓奚却对她的原因一点不感兴趣,她绕开她往房间里走,错身而过的刹那,留下了一句:
“要参观的话就自己进来。”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她总是这样,高兴的,不高兴的,喜欢的,讨厌的,只会在某一个时段内有效,过了这个时段,全部都不会留下痕迹。
归根到底,只是没有触动到她而已。
见束白真还在门边发呆,卓奚回头看了她一眼:“束导要是不进来的话,麻烦把门关一下。”
束白真还是进去了,进去之后就不知道做什么了。说是参观,可这个房间一目了然,连参观的基本价值都没有,而且房主人也没有招待她的意思,后者进屋后就丢下她就径直去了窗边。
想了想,她跟了过去。
卓奚去窗边不是想去欣赏景色,她只是为了落地窗边的一盆盆栽而去。
“哦,死掉了。”用手指拨了拨已经枯萎的亮丝草,卓奚神情有些落寞,“如果能早点带盆盆栽回来的话,也许它就不会死掉了。”没有把皇城会所ktv房里的千年木带回来真的是太可惜了。
束白真听着她的嘀咕,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沉默着没有接话。
卓奚突然哼起了童谣,是曾经在浴室里哼的那首:“这是我,小跳琼,当没有人和我在一起时,我总是孤独。”她轻哼着,脸上带着难以见到的温柔。
她把已经枯萎的盆栽抱在怀里,一边温柔地哼着童谣,一边往外走。
束白真落后一步跟在她身后,等她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毫不留恋地把枯萎的盆栽扔进了过道的垃圾桶里。
卓奚拍了拍手,再也不看垃圾桶里的花一眼:“好吧,我想我该去花市一趟了。”
她上一秒还表现得很喜欢这盆花,下一秒却已经开始思考起替代物了。
或者,她现在扔的这盆也曾经是某盆花的替代物。
到底,什么才能成为这个人无可替代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