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最好快一些。”
琼田说完把草叶放进嘴里咀嚼了起来,味道很怪,像是同时吃朝天椒与花椒,这种味道让琼田没支撑多久就吐了出来。
等嘴里的味道消散的差不多之后,琼田伸出手拿起来玻璃珠,捏碎了它。
“铛!”
一阵金属碰撞声传来,裙子人正在与一个用黑色的布料裹着身子的‘人’作战。
裙子人双手的三根手指各拿着一个武器,裙子人武器的‘握柄’就像是个保龄球,它的三根手指伸在里面。
‘保龄球’上有一个凸出的刀刃,看上去十分粗糙。
而那个黑布人的武器则相对而言正常许多,当然,这个正常是指在琼田眼里,或许对于它们来说,它们手中的武器才是最正常不过的。
那是一把‘剑’,姑且可以这么称呼,如果它的尖端不是平的。
剑身剑刃剑柄都与博物馆里那些中世纪的骑士剑没有任何区别,但剑尖却是平的,就好像有人刻意就削去了剑尖那不到一厘米的铁。
裙子人开始发起了攻击,它的裙子没有因为它的行动而出现任何摆动,这让琼田开始否定裙子下面有腿,他开始认为它是在漂浮。
就像丢保龄球一样,裙子人丢出了‘左手’中的武器,但黑布人用他那把平头剑准确的挡下了,但下一刻那个保龄球凸出的剑刃飞了出去带动一条锁链缠住了平头剑的剑身上,从黑布人的姿势来看,那个保龄球应该不轻。
而这个时候裙子人也漂了过去,右手向下猛的挥动保龄球,保龄球的剑刃划破了黑布人的布斗篷,一些绿色的血液喷洒了出来,裙子人斩下了黑布人的左臂。
“哥哥弟弟,放弃吧,我不想杀你。”
这怪异的说法让琼田感觉很诧异,什么叫‘哥哥弟弟’?既是‘哥哥’又是‘弟弟’?
八哥从琼田左肩上浮现了出来。
“我和他是同一时间出生的,分毫不差,和你们人类的双胞胎不同。”
“所以是你在进行翻译让我能听懂?”
八哥点了点头。
“是的。”
琼田还想说些什么,但八哥再次消失了。
黑布人甩去剑上的保龄球,后退了几步与裙子人拉开了距离。
“你应该知道当我拿起剑对准你的时候,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有任何伶悯之心,杀了我,不然我会杀了你。”
裙子人转动了一下它的复眼,它手臂上镂空处的那层薄膜变色了,从透明色变成了蓝色。
“值得么?为什么你就那么向往离开这里?”
黑布人发出了一阵笑声,琼田猜测这可能是八哥‘翻译’的功劳。
“或许你喜欢作为一个宠物活在这个笼子里,但我已经受够了,千篇一律一成不变的日子真的值得你那样留恋么?”
裙子人弯下腰用左手捡起来了之前丢出去的保龄球,甩了一下左臂,锁链收回了保龄球内,剑刃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
“虽然枯燥,但至少你不会离我而去,看样子我已经没法改变你的想法了,对不起,我不想死,我不想为了你无谓的向往而死。”
裙子人手臂镂空的薄膜变成了赤红色,下一刻它向黑布人冲了过去,黑布人双臂健全的时候尚且不是裙子人的对手,此时受了重伤,又怎么可能斗的过裙子人?虽然它尽力反抗,但最终还是被裙子人斩断了头颅。
在黑布人死去之后,裙子人把手中的保龄球丢在了两旁,弯下腰仔仔细细的脱去了黑布人裹着的黑布,然后把右手放在了黑布人的胸口,那三个跳动的深绿色‘心脏’上,念起来一段怪异的咒语,琼田根本听不懂,看样子作为翻译的八哥并不打算让他理解这些咒语。
咒语很长,足足念了将近四分钟,随着最后一个音节念完,黑布人的躯体消散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琼田回到了公园内,八哥不知何时已经从他的肩膀上落了下来,站在他身前不远处,抬着头望着琼田。
“准备好了么?是时候回到现实里了。”
在琼田点头之后,八哥开始念起来了那段漫长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