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凋落。
见证此刻的只有几人。
记得此刻的可能也只有几个人。
大量花瓣从冥界涌出,洒向幻想乡。
看见这样的景象,不仅妖怪,就连人类也知道,冗长的冬季总算结束了。
气温逐渐回暖。
演奏会里,躁动的观众也逐渐平息下来。
灵梦和魔理沙穿过幽明结界,来到了白玉楼。
“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盛开啊!”
魔理沙向四周观望着。
不愧是主谋的地盘,她低头思索着。原来果然如灵梦所言,春天已经到来。
“那里……”
灵梦好似发现什么,立刻向远处飞去。
魔理沙扭头一望。
远处,有一棵巨大的樱树,很是显眼。但是,它的樱花正在凋零,这便更加显眼了。
她扶着扫把,再次加速。好不容易赶了上去。
巨大的樱树下,站着两人。
女仆一脸失意。
亡灵一脸迷茫。
却是没见早已到达的管家之影。
“他人呢?”
灵梦快步到?d夜旁边小声问道。
?d夜无言。她低下头,攥紧手中的玉瓶。
刚才的景象,实在不敢告诉灵梦她们。
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渐渐消失,只剩下灵魂。最后,不知为何,就连灵魂都变成四分五裂,散开去了。
?d夜虽未说话,但她脸上的表情几乎是将刚才发生的事完全展现出来。
“或许,我们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灵梦看向数丈之远的亡灵,低声感叹道。
大风吹过。
魔理沙打了个激灵。
雪白的东西随风飞舞。
“这是……”
她抓起一团,仔细观察。
那是……
“棉花?”
灵梦生出一丝疑问。
“袋子里全是棉花,没有春度……"
?d夜默默道。
豁然开朗。
那个袋子,里面竟然不是花瓣。
没有春度,意味着亡灵得不到最后的那一点。而幽明结界外又是一团乱。她更是没有机会出去寻找。
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败了。
但是……
“我们赢了春天,输了他。”
?d夜补充道。
她喜欢春天,正是因为喜欢,才会来解决异变。
只有喜欢春天的人,才会解决异变?
灵梦喜欢吗?
不知道。解决异变是她的责任。
魔理沙喜欢吗?
不知道。她总是随着自己的好奇而行动,和自家大小姐一样。
文钊喜欢吗?
不知道。?d夜甚至不知道他这一次到底要干什么。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
命运,也是一开始就被确定了。
“我输了。”
幽幽子轻叹道。这样的语气和她平时的悠闲完全不搭调。
五体投地。
所谓上将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
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乃上策。
兵不血刃,也不过如此罢了。
她微笑着看向面前三位不速之客。
“给你们一个提示吧,神社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哦!”
……
画面被一块不太干净的画布遮盖着,只留下角落的一点,那是几片凋零的樱花。无论色彩,还是其它都相当逼真。
那是幽幽子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作品。现在已经完成了。
“真是少见,幽幽子大人竟然在画油画。”
庭师妖梦慢慢走来。
虽说广阔的庭院需要打扫,但白玉楼有专属的幽灵进行打理。所以妖梦的工作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艰苦。
再加上早晨的战斗中受伤,现在让她来干活实在有些勉强了。
她的右肩绑着绷带,为了防止运动时拉开伤口,连带着将前臂也挂在了胸前。
“既然再也开不了花了,索性就在画中让它盛开吧!”
幽幽子起身转向妖梦,慢慢飘了过去。
她有脚,却不擅长走路。
“是吗……”
妖梦有些不太习惯自家小姐的喜好。
明明是东方特有的亡灵小姐,却在画西洋画。
“只不过,就在我要让它盛开的时候……”
幽幽子停在了妖梦面前。
突然,握扇平举,轻声继续道。
“有个可怕的人正在看着这里!”
扇柄处已然嵌进一把匕首。
刀尖已入三分。折扇无法打开,飞刀也取不下来。
“没错吧,那边的女仆小姐!”
幽幽子回头微笑道。
西行妖粗大的树干后,慢慢走出一位女仆。
正是?d夜。
她什么时候站在那里,妖梦不知。
她什么时候掷出飞刀,妖梦不知。
这女仆,速度绝不在自己之下。
妖梦有些吃惊。
若不是幽幽子的保护,刚才那一下的后果根本无法想象。
“我在想……如果,当时只要快一分来到这边,结果就不会如此了。”
幽幽子低头惋惜道。
妖梦伸出空闲的左手正想拔剑,却被她抬手制止。
现在?d夜只有一把匕首,却是已经掷出。也就是说,现在她已经几乎没有战斗能力。
“为了以防万一,一直在这里。不过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d夜声音冰冷,和她的飞刀一样冷。
站在这里等待了这么久,依然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那么以后,就会按照自家的策略继续。
“呵呵……”
幽幽子毫无顾虑地发出笑声。
“全都是为了‘他’?真好啊……”
她好似羡慕一般柔声地说道。
不过?d夜根本没有理睬。
“实际上,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
她淡淡道,语气当中没带一丝感情。
“关于,‘死’这件事!”
听见这样的问题,幽幽子忍俊不禁。
“啊啦,你是害怕死亡吗?”
“怎么会……”
?d夜否定道。
没有停顿,她继续说了下去。
“硬要说的话,害怕的也是死之前的东西。”
幽幽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总算是给出了一个沾边的答案。
“死前啊,也就是忘记吗?”
“怎么可能会忘记!绝对不会!”
?d夜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这不是你能够决定的,所谓的死就是……”
幽幽子轻轻摇头。
“死”到底是什么?
只有死过的人才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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