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才安心,这样你才不会被不安好心的穷小子骗了!
那种你一根簪子够人家过一辈子家庭,是坚决不能去的……”
陆夫人不停的念着择偶观,就怕自家宝贝女儿被骗了。
主要是陆凝霜马上十七岁了,凑近来的“莺莺燕燕”肯定很多。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给女儿将道理讲透了,她才不会被哄骗。
只是经陆夫人那样一说,世上没几人配得上陆凝霜了。
毕竟有权的没有秦家有钱,有钱的没有陆家有权,能一次性给陆凝霜全身上下换一整套的不多。
在陆夫人眼里,天底下全是穷逼!
陆凝霜嫁给任何人都是要去吃苦的!
说着说着,二哥的提议从脑子里冒了出来,还别说,找人入赘是个好法子!
只要敢不好好儿伺候霜儿,就把他扫地出门,商界政坛全面封杀,然后再找新的。
彩!
陪陆凝霜用完膳,陆夫人施施然的走了,紧锁多日的眉眼舒展,谁见了都知道她心情好。
今天是大年初一,上门拜访的客人很多,沉香院里都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喧嚣。
陆凝霜窝在暖阁里,捧着一支白梅昏昏欲睡。
荆时越坐在一旁,贴心的剥着南边儿送来的甜柚。
“太医哥哥好像心不在焉啊?”
陆凝霜将一小块柚子肉咽下,嗅了嗅梅花,将脚伸到荆时越腿上,隔着衣服点了点他腰间的链子。
荆时越抖了一下,扯起袍子将她的脚捂上,低垂着眉眼不说话,只是将剥得干干净净的柚子肉递到她唇边。
陆凝霜蹙眉睁眼,拿过唇边的柚子肉砸到青年身上。
香甜的果汁迸溅,让白色对襟衫和最外的青灰色外袍脏了一小块。
“二小姐……”
荆时越清越的嗓音有些无奈。
然后就没下文了。
陆凝霜坐直身体,被熏炉烤得微红的脸庞露出冷色,“你出去!”
“二小姐……”
荆时越发现了不对。
陆凝霜一把扫掉茶桌上的东西,厉声道:
“你给我出去!”
她从躺椅上起来,发疯砸着身旁的东西。
她赤脚踩在地毯上,烤火的熏炉都被她掀翻。
白芷茯苓急忙过来,屋子里一阵兵荒马乱。
陆映雪来时,陆凝霜披着狐裘靠在门边对着她笑,好像差点儿将屋子烧起来的人不是她一样。
“姐姐怎么来了?”
陆映雪扫视着纷乱的暖阁,道:
“你的东西拿掉了。”
“东西,什么东西?”
陆凝霜双手交叠在身前,笑吟吟的看着她。
陆映雪纠结之后,还是将装有房契的荷包递了过去,支吾道:
“你的压岁钱。”
“姐姐给我的?”
陆凝霜走了上来,没接荷包,而是双臂搭在了陆映雪的肩上。
“不是!”
陆映雪移开目光,内心的别扭让她下意识否定。
“哦,我懂了。”
陆凝霜一口亲在她唇上,拿过荷包转身,挥舞着走远了。
“价钱嘛——”
陆映雪摸着唇瓣愣在原地,在心里震惊的发问,小病秧子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