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我家。
他一直昏迷到第二天中午,醒来后,整个人处在一种痴傻的状态中。
我看着一动不动的他,以为他傻了,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眼珠动了动,随即滚出两行泪水。
不知是劫后余生的高兴,还是为自己曾经做的事后悔。
看他彻底醒来,我一把将他拉起,问道:“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仿佛被昨天的一顿雷给劈成了哑巴。
“没事就好,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个人。”
“见谁?”他终于开了口。
“警察!”
莽子听到这话全身一震,却还是下了床,蔫头巴脑地跟着我往外走。
他八成以为我要带他去自首。
看来,昨天那顿雷,虽然没将他劈死,也让他明白了许多道理。
比如因果,比如报应……
有些事终究要还的,这世界向来公平,没有谁能欠下谁。
一边走,我一边跟他说道:“你体内的虫子还没取出来,如果那些虫子一直留在你体内,你还是会死,我现在带你去取虫。其他的事,我不干涉,你自己做决定。”
莽子沉默点头,显然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我带他要去找的人就是扑克牌。
老头告诉我他给莽子下虫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蛊术。这是下蛊人惯用的手法。
莽子体内的虫卵,应该可以用对付蛊的方法来驱除。
当然,这也是病急乱投医,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
想到蛊,我自然想起了草婆婆,她临死前,将她此生所学所悟都留给了我跟扑克牌。当初我们把她留下的钱财都捐了出去,那些杂物都在扑克牌那里。其中就有一本关于下蛊、解蛊的书,那书里应该有除这虫的法子。
我跟扑克牌已经有好几年没见了,也不知他是否还在原来的地方上班不,今天去找他纯粹是在碰运气。
很快,我们就到了警局,找了个人打听,很幸运,他还在,不过今天休息。
有个热心的警察给了我地址,我和莽子又是马不停蹄。
某小区,我敲响了二楼一户的门,片刻,门开了。
这世界还真小,开门的竟然是李迪。
“你怎么在这?”
李迪同样一头雾水:“这是我家,我不在这在哪?你怎么来了?你知道我住这?来找我有什么事?”
一连串的问题把我问懵了,我总不能说来找扑克牌吧?
想了一会,我说道:“我来找……你爸爸!”
这里既然是李迪的家,那扑克牌应该是她爹。
“你找我爸干什么?”李迪调皮的转了下眼珠子,扭头冲着屋里喊道,“扑克牌,有人找。”
喊完,她又对着我狡黠一笑,往旁边闪了闪:“进来吧。”
我满头黑线,去年第一次跟她见面时,她跟我说有个警察亲戚,我还问她认不认识扑克牌。
当时她就憋着乐,显然那时候她就知道我说的人是她爹了,只是不知这事她有没有跟她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