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我就应该无条件帮他。
但我的父亲是没事了,但其他人呢?
整个可可卡拉,整个乌干达,甚至整个非洲。
你知道我什么从哈佛大学毕业后,直接拒绝梅奥诊所,毅然决定回非洲吗?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因为非洲的贫穷,想帮我的同胞富足起来。
其实并不是。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疟疾!
我现在有三个母亲,但她们都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我的亲生母亲在我出生后的第一个月就去世了,死于疟疾。
我之后有八个弟弟妹妹,但到现在只活下一个,剩下七个人中,有五个均死于疟疾。
这种病不止我们家,整个非洲都是如此。
很多地方的妇女在孩子五岁之前,是不会给孩子起名的。
因为五岁是个分水岭,一个孩子只有活过五岁,才有希望在疟疾的折磨中活下来。
这些年我到处演讲,让当地人注意卫生,不喝生水,特别是避免蚊虫叮咬。
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收效甚微。
大家的生活环境的确提高了不少,但婴儿的死亡率却没多少变化。
没办法,这里实在太穷了。
我好不容易从红十字会那给他们申请的蚊帐,却被他们当成渔网捕鱼。
最后我只能寄希望于抗疟特效药奎宁。
但奎宁的历史太悠久了,悠久到70%的疟原虫都有了抗药性。
西蒙,你知道吗?
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都处于悲痛绝望状态。
我快坚持不住了,我怕等我死的那一天,非洲的疟疾依旧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
说到这里,布洛妮娅忽然蹲到地上,呜呜痛哭起来:“我最后一个妹妹,艾丽娅的孩子,也感染了疟疾。
现在她正躺在隔离区承受高热的痛苦,肚子也肿了起来。
今年她只有四岁,四岁啊!
这个年龄想活过来,概率只有3.2%。”
看着伤心到极点的布洛妮娅,西蒙沉默了。
他轻轻蹲下身,拍拍对方肩膀:“对不起!”
布洛妮娅摇摇头:“没什么对不起的,我知道自己刚才提的条件的确很苛刻。
但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就算傅松最后做不到,我也会帮他代言西瓜酒。”
她说完又重复一遍:“是的,我一定会帮他,一定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