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四个字。
摸着金儿柔弱无骨的小手,偏偏指节掌根处有一层茧,竟让人不禁生出了一丝怜惜。
李修缘正要说话,李申之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上:“嘘,晚上回去再商量。”
李修缘明白李申之的担忧,却没有停嘴,说道:“你每日这般不学无术,靠临时抱佛脚能过了解试吗?”
李申之还没说话,金儿打抱不平:“少爷最聪明了,一点都不像临安府的那些书呆子。只要好好看几天书,一定能考过他们!”
说完还不忘给了李申之一个鼓励的眼神。
李申之心想,大概这姑娘没读过什么书吧,才会错把吹神当学神。
相比来说,李修缘就懂行得多。过了解试,才算有了科举的资格。临安府的解试正准备开始,李申之这次去府学,是为了审核考试资格。
“什么话!把那个‘吗’字给我去掉。”李申之拍着胸脯pia~pia~响:“本少爷不仅能中进士,而且是一甲进士!”
“嗤……”李修缘情不自禁地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嗤之以鼻。
就连金儿听了都有些脸红,这牛吹得有些太大了。
李修缘又用眼神和侧脸表演了一个不屑一顾:“还一甲进士,有本事先考一个解元再说。”
解元就是举人考试中的第一名。理论上来说,每个州都有一个解元。南宋二百多个府州军监,就有二百多个解元。
而一甲进士,只有三个:状元,榜眼,探花。
可见中一甲进士比中解元难多了。
进士分三个等级,一甲赐进士及第(超级进士,皇帝特别喜欢),二甲赐进士出身(普通进士,未来帝国统治阶级的中坚力量),三甲同进士出身(本来不够格,但是看你可怜,权且勉强录用吧)。
对于有骨气的读书人来说,宁愿落榜也不想成“同进士出身”,那是对他能力的一种侮辱,一辈子贴在身上的耻辱标签。
李申之敢吹这个牛,因为他知道这一年科举的“密码”。
有这个密码在,加上李申之原本勉强能糊墙上的烂泥一般的基础,中一甲进士易如反掌。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捡个状元。
可是解试就不行了,他没密码。
解试只能靠自己的硬实力。
不论是李申,还是李申之,科举的水平一个比一个拉胯,勉强能保证通过解试而已。
要不是临安府的升学指标多,换到绍兴府,他都不一定能过解试。
一路的嬉笑怒骂,三个人的关系变得更加融洽,李申之重新认识了身边的两个人。
李修缘其实是一个性格跳脱的小孩子,顽皮起来远超常人。
只不过从小跟老和尚们生活在一起,也有样学样地总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金儿则更像是一个小媳妇,一个管不住老爷们吃喝嫖赌,成天在家里受气的小媳妇。
忽然间老爷们浪子回头,小媳妇幸福得要上天了。
马车一停,临安府学立马热闹起来。
“李公子来了!”
“李公子真的来了!”
“李公子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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