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再辅之以上级的威压,恰到好处的监管,保准能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若是只有上级的威压,想让人家白干活不吃干粮,这帮底层小老百姓们有的是办法磨洋工。
自从李申之回来之后,整个茗香苑高速运转起来,从物资采购,礼品包装,再到搬运,分发,一切都进行得井井有条。
就这,还不耽误晚上开门营业。没办法,咱家就是人多。
禁军那边开始运转,禁军的统制和几个头领也需要好好地招待。
如同皇城司一般,茗香苑也给禁军的几个头目们开了个雅间,好酒好菜地招待着。
只不过,禁军对李申之的态度,与皇城司略有不同。
皇城司有宋明这层关系在,加上李申之担任着皇城司的职务,皇城司里的大小官吏们都把李申之当成了自己人。
而禁军的统制是跟李申之一起打过仗,并肩作战过,反倒对李申之颇为恭敬,连带着禁军其他官员也全都客客气气,搞得李申之好不尴尬。
忙忙碌碌又是大半天过去,李申之感觉腰都快累断了,却不敢有半刻的停歇,马不停蹄地又跑到了皇城司。
与金国副使接触的事情,他需要向上汇报。
之所以等到现在,先把皇城司和禁军协助工作安排完之后,才去找冯益说金国副使的事,并不是李申之分不清轻重,想要故意拖延时间。
而是他得先打好腹稿,待会见了冯益怎么说,万一冯益直接带着他去找赵构,他又该如何应对。
一旦他见了赵构,成与不成就在这一席话之中,绝不容有任何失误。
冯益正在衙署里翘着腿喝茶,心里盘算着下班后去哪里喝酒,就看到李申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这么快?事儿办完了吗?”冯益略微有些吃惊。
在皇城司待了这么些年,从未见过那帮兔崽子干活儿办案这么利索过。
李申之道:“宋押司领着诸位哥哥们正在办案,下官前来,是有另一件要紧事。”
冯益问道:“什么事儿?”
李申之上前一步,声音压低了一些,说道:“宋金和议之事。”
“哦?”冯益心中有些不悦,就像正准备下班,却突然通知要开会,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说道:“宋金和议什么事儿?”
李申之将事情原委大致说了一遍,冯益这才明白,原来这大金国朝堂之上的水也是深得很,派系之间争权夺利一点不亚于大宋朝堂。
这个李申之也颇有些本事,竟然不声不响地就能跟金国的皇帝搭上线,看来自己当初相中了这个小子,果真是慧眼识珠。
李申之看到冯益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不知道他有这么多内心戏,轻轻催促道:“冯公,你看此事……”
冯益收回思绪,假意沉吟了片刻,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本公稍后就会禀报官家,你且回家等消息吧。”
末了,冯益还加了一句夸赞:“这件事你做得很好。”
李申之不知道冯益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这种事情还敢再拖吗?不是应该连夜进宫也要禀报官家的吗?
“冯公,下官觉得兹事体大,刻不容缓,还是快些的好。”
冯益两眼一瞪,刚想耍官威,后来又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儿需要仰仗李申之,转而语重心长地解释道:“今天恐怕不行了,秦相公领着金使已经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