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啊,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走了啊!”一道鬼哭狼嚎的嗓音几乎要把摇摇欲坠的茅草屋给震踏了。
“你走也就走了,为何还要带上我苦命的孙儿啊!”又是一嗓子,苏酒七刚醒来又差点被这一嗓子给送走,她睁开眼睛。
一个尖酸刻薄的老太婆压在她身上哀嚎,她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
“老太婆,你哭什么?”
哭声戛然而止,老太婆惊恐的对上苏酒七的眼睛,下一刻,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响彻云霄。
“天呐,诈尸了!”老太婆踉踉跄跄夺门而出。
苏酒七揉了揉脖子,有气无力的撑起身子,她环顾四周,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不过是吃了个苹果噎住了而已,120还没有赶到她便挂了,上天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她穿越了。
没有亭台楼阁,没有芙蓉暖床,她住的地方是一个窗户只剩下半边,屋顶漏风的破草屋,睡得是发了霉的稻草。
“所以说,我是被那个混蛋给气死的?”苏酒七蹲在门口,口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草。
她对面三人抖若筛糠,眼神惊恐,齐刷刷点头。
“七娘啊,你也别怪陈诺,他年纪小,玩心重,以后孩子出生了就会收心了。”老太婆,也就是苏酒七的婆婆妈苦口婆心的劝解。
“是啊,嫂子,你别怪哥哥,他也是无心之过,我们多给你烧点纸钱,你赶紧投胎去吧。”陈小月,苏酒七的小姑子战战兢兢的补充道。
从姑婆二人的口中,苏酒七得知原主也叫苏酒七,生在贫苦人家,十六岁便嫁给了吃喝嫖赌样样会的陈诺为妻,十七岁怀了孩子,孩子尚在腹中的时候,原主便被那个死鬼丈夫给气死了。
真是岂有此理,老婆身怀六甲,那混蛋竟然去了赌坊!她今日定要好好教训那家伙。
“陈诺在哪?”苏酒七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吓得对面三人齐刷刷朝后面扬去。
“他在吉祥赌坊。”小姑子不顾老太婆阻拦的眼神,出卖了陈诺。
“冤有头债有主,嫂子你有冤有仇都找陈诺去吧。”
苏酒七吐掉狗尾巴草,朝着陈小月指的方向雄赳赳气昂昂的找陈诺算账去了。
吉祥赌坊是这贫穷落后的村庄唯一的赌坊,不难找。
“陈诺,你个混蛋,给老娘滚出来!”苏酒七站在吉祥赌坊门口气沉丹田吼了一嗓子。
人声鼎沸的赌坊有一瞬间安静,大堂中央,一个面容俊秀的年轻人皱起眉头看向门口,看清楚苏酒七的面容时,年轻人的脸霎时惨白。
“说,陈诺在那?”苏酒七看了一眼门口目瞪口呆的小童。
小叶村就这么大点地方,谁家的母猪生了几头仔都能家喻户晓,更别说死了人。
“陈家娘子啊,我知道你死的冤,这事儿实在怨不得我们啊,是你们家陈郎非要过来的。”守门小童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苏酒七顺着小童手指的方向看见了面容惨白的年轻人。
这小子见了苏酒七就跟见了鬼一样,愣怔了一下,继而大喊一声。
“鬼啊!”
下一刻,苏酒七一拳砸在他鼻子上,成功让他禁了声。
“鬼你大爷,跟老娘回去!”她单手拎着陈诺的衣襟走出了吉祥赌坊。
巧了,赌坊老板孙员外今儿个正好来了吉祥赌坊,在后堂看到这一幕,摸了摸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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