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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口一个“淫妇”叫娘亲的严成泰,赵果儿真是恨不得咬死他。
偏这时候就连皇室讲究的都是孝道。受制于身份,她就连明目张胆的反驳严成泰,一个不好都要被人拿来说嘴。
赵果儿心里憋屈,自然也不能让严成泰好过,于是装傻故作不解的问。
“小贱人,叫你胡扯,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刘荣很确定自己没有对赵果儿说漏嘴,但是她想破脑子也没弄明白,赵果儿怎么突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见自己最有出息的秀才儿子,因为赵果儿的话又是对自己投过来不满的神色。若不是还有些理智记得这是在人前,尤其是在田家诸多族人的面前。刘荣早就上去撕了赵果儿的嘴,先叫自己痛快了再说。
“娘亲,爹和祖母看我的样子太渗人了,我怕。”
多纠缠没意思,也纠缠不出什么结果来。赵果儿才不愿意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立刻就缩到小田氏身边,满脸惊恐,战战兢兢的说道。
“不怕,娘在呢,娘一定不会抛下你的。”
哪怕是知道这会儿赵果儿的害怕,十有八九是装的。小田氏依然觉得心疼,红了眼的安慰完了她,对严成泰怒气冲冲的道:“你也别一口一个淫妇的非要对我倒打一耙子了。这事到底谁清白谁不清白,咱们只靠一张嘴巴说也说不清。倒是不如想个法子来证实各自的清白,叫大家都来做个见证。”
“我本清白,何须证实?”不知道小田氏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严成泰直觉就是拒绝。
“那就是不敢了?”
田长兴在一边对着严成泰就是“啧”一声:“你堂堂一个读书人,就连证实自个的清白都不敢,这传出去只怕是不好听吧。”
“谁说我怕了?”严成泰羞恼交加,一时冲动的接了话,“你们说吧,要如何证实?”
“你若是真不怕,那咱们就拿三盆污水和三个空水盆子。让福娘,果儿一个屋子,你娘一个屋,你再一个屋。用一晚上的功夫,看谁能把盆里的水和污物分开。谁的水最清澈,自然谁就是最清白的。”
田长兴可牢牢记着赵果儿之前交待过的,除了一个污水盆子,还得一个空的水盆。
“岂有此理。”
这是哪门子证实清白的法子?
严成泰气的都要笑了,一个甩手:“这样的儿戏,我若是真照着办了,只怕是要成别人口中一辈子的笑柄。不行,我不答应。”
“你可别拿儿戏说事。”
对想要借机耍赖的严成泰,田长兴呵呵一声:“这可是在你们严家的宗祠,有你们严家的祖宗盯着,这再儿戏的事也不是儿戏了。还是,你就连自个严家的祖宗都不信?”
“你这就是胡搅蛮缠。”
严成泰打小起就见多了自家亲娘的胡搅蛮缠,自然不可能被田长兴的这一套给套进去。知道只要自己不理会,田长兴就十有八九拿自己没法子。
他的主意打的不错,不过可惜刘荣领会不到他的想法。
一听田长兴的话,刘荣就忍不住直咧嘴,胸有成竹的跳出来,颇有气势的冲小田氏“呸”了一口。然后对着严成泰信心满满的说道:“这不就是把水盆子干放一晚上,早上起来比谁的手稳的事?这贱人分明就是打量咱们两的力气不如她,手没她的稳。咱们不用同她比那个,咱们添个水瓢一样能把干净的水给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