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江郎才尽吧?说的好似是读书的脑子没有了,用光了……那严秀才难道也是那样?哎呀,真若是那样,那严里长同他的儿孙能愿意?”
“那谁知道,不是说严秀才在县衙的大老爷面前都有牌面么?要不你去问问去?”
“哈哈哈,我傻才问。我又没考上秀才,县衙的大老爷知道啊我是哪根葱?哪有那样肥的胆子敢拿着族长不当族长,里长不当里长的?那就算是别人家的族长、里长也不是我能随便得罪的不是?”
……
议论声越来越响,说的话也越发的叫严经生和严成泰听了觉得刺耳极了。尤其是严经生,那脸上乌云密布的都不能看了。
就在两人都是羞恼却又碍于脸面不好发作暗暗憋屈的时候,先前去刘麻子那搜银子的人回来了。带回来的正是如刘麻子所说的二十多两银子……
“这你们怎么说?”
知道刘麻子家藏了银子同真的搜出来银子自然是大不同的。
眼见事情顺利,形势对自己一方越来越有利起来。田长兴心里高兴,对着严成泰和严经生嘲讽的也更是底气儿十足了:“可真是大手笔,这都够起个宅子了。事到如今你们总不能再说这银子是我们拿来诬陷你们的吧?”
“怎么不能是?”
刘荣看着那些银子,想着那就是她的银子,如今却连认都不能认。更是再不可能再回到自己手上。
想到这许多白花花的银子白花了,她真是心肝肺都疼。
狠狠的,刘荣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刘麻子一眼。却是不敢当面去同这混仗玩意对峙纠缠。她只能红着眼冲田长兴嚷嚷道:“区区二十多两银子罢了,你们合族之力怎会拿不出来?你们这分明就是想着法子的给她脱罪。”
“啧,我倒是不知道你们姓严的这般财大气粗,二十多两银子在你们眼中也只是区区之数。”
田长兴根本就不理刘荣,也不会同她纠缠打嘴仗。眼角的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完全就是无视了她。
闻言,他只看向严成泰和严经生说道:“这事,咱们若是掰扯不清,那索性就趁早的去县衙找大老爷一同掰扯掰扯好了。我倒是也想看看你们村这秀才的分量有多重,能不能叫大老爷也不管不顾,就是一味的袒护你们?”
“县衙的大老爷整日不得闲,咱们的这些小事能不烦劳他还是别烦劳了。不如咱们还是就按着你说的法子,就让小田氏,果儿同刘氏证实自个的清白如何?”
咬了咬后槽牙,不得不继续保住严成泰的严经生,这会儿有一种明明就看见苍蝇了,却不得不生吞下去的恶心感。
对着田长兴说完,严经生又是撇了严成泰一眼,明显是意有所指的继续道:“若是不成,这事我也管不了了,要去县衙你们同成泰一家尽管去。”
这是,去县衙族里就不预备多管自家了?
这,许多的证据都对自家不利,再没有族里的族长族人帮衬说话……那,只怕是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他亲娘却不好脱罪,更是要叫叫人看尽了笑话吧?
严成泰脸抽了一下,捏捏拳头,最终抿起嘴没再出声否决严经生的这话。
不过嘴上没否决,严成泰心里已经恨上了严家的族长严经生。暗暗发誓等到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日,必定要报了此仇,重新挑个听话的人当这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