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还没看完。”
这样的回答,也算是意料之中,毕竟那么多的东西,看完才奇怪吧,“那……都看的哪些,总要有个主次吧?”
“当然先看你们手写的那些。”安初夏想也不想的说着,“对比起来,不管是书还是杂志都是公开的材料,只有手写的才是你们私下用的。”
“所以想着先了解一下,看得出来,那个应该是你们自己内部的资料,相对来说……会更重要吧?”
对于这些东西的分类,安初夏还是很有信心的,可现在被他这么一问,一时还有些不确定了。
顾北行看出她的迟疑,不禁说道,“你自己选的,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你还挺聪明的,拿了那么多东西,你一眼就挑中这么个手写的,先看起来?”
“你也知道拿资料多啊?”安初夏听了,小声的嘀咕着。
待看他抬头看了过来,马上说道,“这不是得分析嘛,杂志上都是外军的东西,虽然需要了解,但也不急于一时。”
“书里的东西偏理论,不是现在说用就能用的,这么看也只有这些手写的,即包含了基础的东西,也有后续的训练方向,算是现在最实用的。”
顾北行挑眉看了她一眼,“不错,这份训练计划,就是最适合你现在去看的。”
安初夏听了顿时一个激灵,“等一下,你说训练计划?”
见她着急的模样,顾北行一下笑了出来,“你急什么,是训练计划,但不是你的训练计划。”
“就你这基本素质还差得远呢,想拿这份训练计划,那你还得再练。”
安初夏忙摆了下手,“我现在可不想。”
“您还是给我来个简单点的,我没想成为战略狙击手,更不可能成为全能狙击手,只要遇到危险能自保就行。”
“以我现在的情况,以后如果继续做夏参谋的通讯员的话,说不定还要舒跟着她一起上战场的,到时……别拖了她的后腿就行。”
听到她的话,顾北行也是一阵无奈,直接摇了摇头,“你看你那点出息。”
安初夏到是不在意,“我这么点出息怎么了,我这是实际,总不能现在就想着当全能狙击手吧,那得多没长心?”
顾北行这个时候子弹已经摆好,随手将狙击枪也摆好位置。
看着他摆在那里的一排排子弹,安初夏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这些不会都是给我来打的吧?”
顾北行丝毫不为所动,直接说道,“既然你已经看到那份训练计划,应该也明白,狙击手先要有枪感,这是最基本的东西。”
“而枪感这东西,要么是真的有绝对的天赋,只要拿起枪就会莫名的有,要么就是用子弹喂出来。”
“我们边防团别的设备配得慢,可子弹还是管够的。”
“所以你刚刚开始的训练也不需要什么多高难度的训练,每天一百发子弹。”
“第一个三天,打固定靶,环数要至少百分之八达到八环以上,第二个三天,我要百分之九十,第三个十天嘛,我要看你的环数都达到九环。”
如果打个几枪,这个标准一点也不高,毕竟她也是打过十环的人,想再打中几下应该不难。
但难的是,每天一百发子弹,这难度无形间就提高了。
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如果没达到你的要求怎么办?”
“那就继续打,打到满意为止,你总不会一个百不能完成,两个甚至是三个,你都不可能完成吧?”顾北行瞥了她一眼,这个时候还真有些怀疑了。
因为此时听了她的话的安初夏,真的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轻笑了下,这才又说道,“等你以后接触的训练多了,你就会发现,这个训练才只是最简单的,也是最不用费力、费脑的训练。”
如果安初夏没看到那些资料,她还会觉得顾北行故意的,可在看到那些资料后,就知道,他还真没说假话。
这种用子弹喂出来的神枪手,其实就是一个肌肉记忆,当你射击次数足够多的时候,手甚至要比脑快的。
但一个真正的高手,只是这样的训练是完全不行的,这也许可以成为一个神枪手,但绝对没办法成为一个高级的狙击手。
因为真正的狙击手,不仅仅只是枪法好这么一项事。
不管是独自进入深山老林执行狙击任务,还是城市作战中的角力,甚至是在面对绝境的时候,依旧能闯出一条生路来。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是枪法好呢?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这个训练好像也没那么的难以接受了。
“如果没问题,你自己随时可以开始,反正什么时候达标什么时候回去休息。”顾北行看着她不无恶意的笑了下,“当然,你如果想早点回去,打快点也没问题。”
这招对于其他人,也许还有用,尤其是像夏岚那种有争强好胜的心的,要么一定要打多少环可以第一个结束。
可试过狙击枪后安初夏知道,越是带着这样的心态去打,越是打不好。
安初夏知道,自己不能急,她要的是第一个一百就要完成,不然再来一轮,才会更慢。
所以她还真的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检查了一下狙击枪,这才装好子弹。
可一抬头,看到顾北行还在,不禁诧异的问道,“你还在这里看着我打完?”
顾北行见她还心情管自己,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种心理素质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呢?
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我才没时间陪你,那边有报靶员,你打完一组就可以让他报一次靶。”
“如果没成,可以领新的子弹,随时可以重新开始。”
这个条件,还是很有诱惑力,按正常人的逻辑,如果前面十几二十几的时候就打出臭枪,那随时可以结束重开,也是件好事。
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而是一个陷阱,就是让你失去了对前面几组的把控,随时的结束、随时的开始,永远也认真不起来。
于是只点了下头,丝毫不急的说道,“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