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明水师,洋人的海军舰队,以及那些彻底与郑芝龙决裂的海盗。
这一刻,熊文灿就像被人揭穿的老狐狸,脸上仅仅是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转瞬就恢复了正常。
“呵呵...史老,你过奖了!”
很显然,熊文灿对史継偕这位颇具名望的老人很是尊敬,言语之间,都是以晚辈自居,紧接着,看向了蔡善继,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不过,那些都不过是小儿科,开胃菜,还不能对郑芝龙形成真正的而有效的打击,要想真正的束缚住郑芝龙的这条猛龙,真正的为朝廷所用,还离不开蔡大人的后续配合。”
“我....?”
蔡善继一愣,满脸的狐疑之色,一手指着自己,讷讷地继续说道:“大人,你是在开玩笑不成?下官不过是福建的布政使,负责的是福州道的民政,不管军事,下官又能做什么?”
史継偕的脸上充满智慧的光芒,不等熊文灿回答,已经为蔡善继解开了胸中的疑惑。
“蔡大人,你怎么忘了?”
史継偕满脸的意味深长之色,兀得卖了一个关子,看到蔡善继脸上的疑惑之意更浓,进而继续说道:“别忘了,郑芝龙的手里之所以掌握着这么一支水师,能够供应各种花销,靠的不仅是在海上收保护费,主要的收入来源乃是海上贸易,与日本以及南洋的一些岛国通商,如此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积累到了这么一笔惊人的财富。”
“蔡大人,作为布政使的你,只要控制了进入福建或福建本地的丝绸、茶叶、瓷器等货物,就等同于掐住了郑芝龙的脖子,遏制住了他的主要经济来源。没有了一大笔一大笔的银子收入,他就不能供养这么庞大的一支水师舰队。”
蔡善继眼前一亮,眸子里的光芒越来越炽盛,心中豁然开朗,明白了所有,并能举一反三,尤其是看到熊文灿投来的肯定目光,心里更加的激动不已,兴奋地紧接着说道:“等到郑芝龙与那些洋人、海盗开战之后,彻底撕破脸,我就掐断他的这些货物来源。”
“到时候,没有了大笔的进项,面对洋人和海盗的威胁,他就只能接受朝廷的改编,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他的水师是独立的存在,其他人根本就调不动。”
“不错,本官就是这一个意思...”
熊文灿轻轻点头,予以肯定了一句之后,进而补充道:“在赴任之前,这也是皇上一再嘱咐的。”
很显然,蔡善继与史継偕为之微微一愣,脸上流露出一丝不相信的神色,前者更是脱口连连问道:“熊大人,你说得都是真得?这一切都是皇上事前安排好的?”
“当然!”
熊文灿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脸上流露出意味深长之色,进而又说道:“蔡大人,福建布政司,相当于朝廷的封疆大吏,你以为,若不是皇上的意思,能够是本官所能左右的了的?”
蔡善继与史継偕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听到熊文灿这样认真的说,心里才是真正的相信,对于崇祯这位年仅十七岁的皇帝,也就收起了他们心里的轻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