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张书堂并未言明,指出其中的关键所在,而是深深望了还在魔怔的朱聿键一眼,抽身而起,径直走出了囚房。
来到牢狱的过道之时,张书堂再次回望了一眼朱聿键,眸子里异样的光芒闪动,随后不再有任何的留恋与迟疑,散发出毅然而决然的决绝之意,转身就离开了监狱。
......
唐王府的一间房屋之中,书房里,张书堂直直地站在那里,他的对面、两侧分别坐着三人,正是朱聿键的三个兄弟,也就是唐王世子朱器墭的另外三个儿子,朱聿鐭,朱聿锷和朱聿觨。
“三位郡王爷,下官刚刚从承奉司出来,唐王世子,你们的父亲已经身死,嘴唇泛紫,双眼布满血丝,种种迹象表明,乃是被人毒杀而亡。”
闻听此言,三人的心神就是一阵巨震,翻起了惊天骇浪,脸色变了几变,彼此对望了一眼,眸子里都有一丝恐惧闪过,却无一人作出回应,最终还是没人敢质疑什么。
仿佛早就有所预料一般,知道三人会是这样的反应,即便是知道了亲生父亲被人谋杀,也不敢有过多的表示,更不敢出头伸冤,张书堂依旧按照继续的节奏缓缓讲述着。
“三位郡王爷,你们的父亲临死之前,曾经与你们的两位叔父一起饮酒,随后就突然而亡,而你们的大哥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随时都有可能步入你们父亲的后尘。”
“俗话说,斩草除根,既然谋杀之人胆敢这样做,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毒杀唐王世子,恐怕三位郡王爷也不能独善其身,很有可能沦为下一个被谋杀的对象,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轻飘飘的话语,充满冰冷之意,三人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心中再次翻起了一阵骇然,恐惧而紧张。
同时,三人早就知道了张书堂的意图,想要自己三兄弟干什么,彼此对视了一眼,极为默契的同时轻轻一点头,身为老二的朱聿鐭更是直接了当的问道:“张大人,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很简单,三位郡王爷,为今之时,能够为唐王世子伸冤,能够保你们四兄弟的周全,能够让老唐王心存忌惮,不敢胡来,在这南阳城内,唯有河南按察使陈奇瑜一人耳!”
......
不久之后,南阳城的宅院之中,崇祯正在一间屋子里处理着一些奏折,眉头时而微微紧蹙,时而舒展开来,如此循环往复,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锦衣卫同知李若珪快步走了进来。
“皇上,大事不好了,唐王府的密探刚刚来报,就在今天上午,大概半个时辰之前,唐王世子朱器墭突然暴毙了。现在这个时候,唐王府可谓是暗流涌动,形势极为的紧张。”
崇祯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神色出现了一丝波澜,紧跟着就恢复了正常,任由李若珪在讲述,他依旧低头批阅着奏折,即便李若珪快速讲完了事情,直至落下最后一笔,批改完了奏章,这才缓缓抬起头,轻启双唇,淡淡的吐出一句话:“那个密探呢?”
“启禀皇上,人就在外面候着呢~!”
“将人叫进来,朕有话问他。”
“是,皇上!”
没有理会再次离开的李若珪,崇祯低下了头,平静地整理了一下桌案上的奏折,将其放到一旁,垒成一摞,弄好这一切之时,李若珪再次返回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人。
“启禀皇上,此人就是安插在唐王府的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