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西南,云贵等地,之所以多叛乱,就是在于民风过于封闭,过于野蛮,缺乏教化,朝廷的威仪和文明无法传播到那里,使之教化,才使得当地的吐司有了可趁之机,趁机做大,树立个人的威信,在当地的少数种族之中,他们的威望极高,振臂一呼,就能带领全族跟着造反。”
“所以,要想一劳永逸,让东南和西南的地方稳定下来,少发生叛乱,迁移中原的汉人百姓,只能略微降低不稳定的因素,却不能永远的解决问题。”
“唯有在那些地方兴教育,实行教化之道,开放民风,让那些少数民族感受到朝廷的恩泽,削弱吐司的影响,唯有如此,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
崇祯听得很认真,听得频频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历史学家,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直到民国初年的时候,东南与西南多是被称为蛮荒之地,缺少教化,当地的百姓,多是亦民亦匪。
所谓的民风彪悍,那是建立在排外和劫掠之上!
“哦...这与你的请求有什么关系?”崇祯适时地问了一句。
就在这个时候,舒曰敬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恭恭敬敬地长施一礼,这才缓缓回道:“启禀皇上,对于那些逆党,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之人,没有犯下十恶不赦之罪,还望皇上能够从轻处理。”
“怎么个从轻处罚法?”崇祯微微蹙眉,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淡淡的问了一句,隐隐有一丝不满夹杂其中。
“皇上,那些所谓的逆党,绝大多数都是文官,就算不是名家大儒,但也是学识极为渊博之人,不妨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为朝廷效力,一尽绵薄之力。”
一语落罢,舒曰敬弓着身子,面朝下,一点都不敢正视崇祯,一颗心紧张到了极点。
不难想象,皇上登基即位之后的第一把火,那就是清除魏党,作为他引以为傲的一项功绩,现在自己却在为逆党求情,一个不小心,一旦皇上动怒,无异于引火烧身,很有可能将会万劫不复。
“舒曰敬,难不成,你想让朕就这么放了那些逆党,让他们继续在朝中为官,继续搞党争那一套?”
崇祯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舒曰敬听出来了,平静的表面之下,正有一股暴怒的情绪正在酝酿,正在涌动,额头顿时急出了冷汗,连忙解释道:“启禀皇上,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崇祯直言不讳地打断了舒曰敬的讲话,声音渐冷。
“皇上,微臣以外,要想教化西南和东南的百姓,将蛮荒之地开发的犹如中原一般,就离不开朝廷的大力度教化,而教化的关键所在,就离不开读书人,他们可以教当地人读书写字,以及一些礼仪和忠君思想。”
“还有就是,他们也能想少数民族灌输汉家文化,而逆党就是不错的人选,负责朝廷对当地的教化,以此减轻他们的罪责,从而让他们戴罪立功。”
渐渐地,崇祯的神色好了许多,听明白了舒曰敬的意思,就是将那些逆党中的读书人,全都发配东南和西南,那些缺少教化之地,而不是让他们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