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惨烈,他们都已经默契的达成了共识,除了放牧牛羊,绝不会破坏脚下的草原。”
听到这里,张维贤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但并未接话,而是极为耐心地听下去,而满桂接下来之言,正好验证了他的某种猜测。
“大人,现在是深秋时节,到处都是绵延不绝的枯草,如果真得出现您所讲的那种事情,卜失兔等人临阵反戈一击,那咱们就放一把火,将所有的枯草一烧而尽。”
“即便是不能予以他们重创,但在接下来的寒冬里,也别想有充足的草料过冬,喂食他们的牛羊马等牲畜,这样的话,与鱼死网破何异?”
听到这些话,张维贤没有一点的震惊和意外之色,反而是一副很正常的样子,虽然从未戍边,带兵抵御外敌,但张维贤也知道边境将领的一些御敌之策,投巧手段。
很简单,那就沿着边境关口,每到秋季之时,草木枯黄,边兵就会就近放火,烧草场,在长城板形成一个隔离带,一个没有草的空白区域。
如此一来,可以很有效的阻挡塞外游牧民族的袭扰。
毕竟,没有草料的支撑,那些战马根本就不能长时间作战,更不能长途奔袭。
不得不说,随着时间里的流逝,每到秋季之时,兵变焚烧草场,那些游牧民族也学聪明了,在距离边境的一些草场,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清理出一个隔离带。
这样的话,即便是再有人放火,也不会酿成大面积的灾难,也不会烧到腹地,殃及其他的草场。
然而,现在却不同了,满桂等人属于孤军深入,进入了蒙古的腹地,一旦放火,那就是星火燎原之势,将会有一大片又一大片的草场化为乌有,对于那些游牧民族而言,不啻于一场世纪雪灾,掩盖住所有的枯草,牛马再无食物可吃,将会活活被饿死。
仅靠储藏的枯草,那些牛马羊等牲畜,根本无法熬过严寒的冬天。
所以,此次的行动,出兵塞外,支援卜失兔等蒙古各部落,满桂一点都不担心,不觉得这是一个圈套,一旦将自己逼急了,就放下一把火,来个两败俱伤。
到时候,恐怕卜失兔等人就没有心思绞杀自己,都想着去救活了。
不同于关内,塞外草原,不仅是一望无际,一马平川,更是大风肆虐的地方,一旦起了火,情形可想而知,这种代价,绝对是卜失兔等人无法承受的。
“大人,尽管放心,应该不会出现您所讲的那种情形,如今的林丹汗与卜失兔等人势同水火,已经打出了火气,再加上后者将这里看成了他们的禁脔,与我朝进行互市,获得了巨大的利益,他们绝不会将这么大的利益拱手让与林丹汗。”
听到满桂的这些话,张维贤频频点头,一副很认同的样子,紧跟着附和道:“也是,如果接受林丹汗的整合,卜失兔等人,就等于给自己找了一个主子,以后都要听从林丹汗的差使。”
“如果与咱们联合,赶走了林丹汗,他们依旧是这里的无冕之王,无人约束,可以非常享受的生活,除非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做出那样愚蠢的决定,接受林丹汗的整合。”
“是的,大人,正是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