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微臣危言耸听,相比于明军的来势汹汹,后金的内部问题更加严重,无法完全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将会葬送后金的前途命运。即便是如此危机的时刻,还是有一些人不忘搞内讧。”
“不是微臣恶意攻讦二贝勒和三贝勒,说他们的坏话,也无意于挑拨两位贝勒和大汗你以及大贝勒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二贝勒和三贝勒居心不良,一直都没有放弃对后金汗位的窥视和觊觎。”
“大汗,不是微臣杞人忧天,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明军还没有把咱们怎么样,由于内讧的原因,彼此勾心斗角,恐怕后金就先已经分崩离析了。”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尽管神情那么凝重,语气那么的诚恳,一副为君分忧的样子,但范文程还是紧张到了极点,一颗心都卡在了嗓子眼里,后背已经冒了一层冷汗,后怕不已。
看着范文程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皇太极与代善彼此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点头,心里都知道,这番看似挑拨的话语,甚至于有危言耸听的嫌疑,但范文程能够说出,足见对方对后金的忠心,确实是在为后金的未来着想。
在这一刻,皇太极与代善虽然是默然不语,却默契的达成了一个共识,前者更是慢悠悠地开口了。
“那么,范先生,以你之见,本汗现在该如何做呢?”
看到对方也是一脸的诚恳之意,隐隐透着几分欣赏,不像是造作,范文程这才没有那么的紧张,愈发的大胆起来,但始终都保持着恭敬的态度。
“大汗,以微臣之见,现在的后金,关心的不是如何保住东陵和永陵,也不是如何保住辽东的剩余之地,更不是如何挡住明军的攻势,而是应该思考如何撤离?撤离地师出有名,无可争议,不为人诟病。”
“喔...范先生,咱们该如何撤离呢?”代善心中一动,忍不住地问了一句,神色带着一丝激动与期待。
“贝勒爷,如何撤离,其实说来也很简单,就是微臣之前的说的那般,只需再附上一个条件,传诏于诸军,告诫二贝勒和三贝勒,让他们一定要守住东陵和永陵。”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皇太极又不是愚鲁蠢笨之人,又岂能不明白范文程的意思?
很显然,撤回建州,最大的障碍就是东陵和永陵,谁也无法承担这个责任,而范文程的用意非常明显,就是将全部的责任推到莽古尔泰和阿敏的身上。
如此一来,可谓是一石二鸟!
到时候,一旦东陵和永陵落入明军的手中,他皇太极不仅可以将全部的责任推到莽古尔泰和阿敏的身上,自己只需要下一道罪己诏,自责一番,民众就会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的身上,口诛笔伐。
同时,他皇太极还可以推波助澜一番,借助民众的呼声,就能够将莽古尔泰和阿敏挤出权力的中心,兵不血刃地剥夺他们的兵权,加强汗位,巩固自己的权力。
这个时候,似乎没有理解范文程的用意,又或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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