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正常的胳膊上按了按,“脱臼?”
丁安夏:“嗯呐!”
柳智才看她还挺高兴,不由疑惑:“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一边扶着她的胳膊,一边摸索肩膀上的关节,又按又晃一阵后,利索地接好关节。
两只手臂顿时就好了。
丁安夏感到一阵松快,简单和柳智才交代了一下战况。
“那小子跋扈的很,硬是要来打我,这不给我揍成这样,叔他们太坏了,我想给他们一个教训,所以夸大了伤势,”丁安夏指了下肋骨,“我说我肋骨断了,五脏六腑伤了,你别拆穿我。”
丁安夏忽悠起人,根本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又哪句半真半假,反正两头骗,骗别人也骗自己。
柳智才果然上当,对她的请求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你这样也好,让他们养着你,还不敢对你怎么样,明振是个好面子的,村里人都知道你被他儿子打了,他再怎么样也不敢赶你出去。”
柳智才理解丁安夏夸大伤情的原因,所以不打算拆穿。
丁安夏知会过他,又道:“给柳吉祥开点镇定的药吧,那么暴躁跟疯了一样。”
柳智才:“行。”
他转身就去拿药了,顺便把丁安夏都考虑到了,虽然她身上没有明显伤,但毕竟做戏做全套,也该带点药回去。
丁安夏这次出来,柳明振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给了五块钱看病,她全都给了柳智才,一部分抵以前欠的药材钱,一部分是这次的看诊钱,算来算去还少了点。
“叔,我下午去采药,争取今天把所有药钱还上。”丁安夏对着在药柜前忙碌的人道。
“你这样就别去了,在家休息!”
丁安夏笑笑不说话,对这句话左耳进右耳出。
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第一,当她满口谎话,柳智才却事事有回应的时候,她就格外想报答这人,所以怎么都不想欠着他。
第二,她这样身残志坚,在村里晃荡,指不定柳苗花一家被怎么戳脊梁骨。
所以啊,出门是有好处的,她自然要出去。
最后丁安夏拿了药,又对柳智才道了声谢。
走的时候又是捂肋下,又是捂肚子,一瘸一拐,再次晃悠回去。
路上再次遇到好些打招呼的,其中就有本来要开溜,但看到她受伤忍不住上前的柳晓华。
这姑娘确实心好,咋咋呼呼,担心的不得了。
丁安夏都不觉得烦了。
还多方面展现了一下自己的悲惨形象,就希望她这个村长女儿能把这事捅到亲爹面前,让柳明振再次社死。
“好了,我该回去给吉祥带药了,一会还要做饭给爸妈,不说了,再见。”
就这样,在所有人担心的视线里丁安夏完成了刷脸。
往前是岔口,再经过两条田埂就可以回到住所。
不过丁安夏却在那条路上遇到了撒了药,一脸愁容的李寡妇。
她对这村里人都印象不深,对这个就更不认识了,正要忽略,那人却叫住了她。
“喂,帮我捡一下药,掺在一起我不会吃了,吃死人可就算在智才头上了。”
丁安夏只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