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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苗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决定带孩子去看病。
两个孩子里面必须有一个是正常的,否则她没办法带两个拖油瓶活下去。
所以去哪里好呢?
一个地名缓缓浮现在脑子里。
上海。
那里有可以给柳吉祥传宗接代的媳妇,她还能变成家里的劳动力让她压榨,毕竟家里的活以前都是丁安夏来做……
最重要的是上海是大城市,医院也是最好,一定可以救福气!
她要去上海!
几乎是决定的第二天,柳苗花就开始筹钱了。
她之前打听过搭飞机的费用,她勉强有那个钱,但只够自己和小的那个,她得把柳吉祥带过去让他去抓他媳妇儿回来。
所以还差七八十的路费。
但是该找谁筹钱呢?
村里的人肯定不会帮她,柳苗花很清楚。
但有一个人例外,一个她从前看不上总之笑话是傻闺女的人——柳晓华。
她爹是村长,她自己又是个傻乎乎的姑娘,属于钱多人傻的那种,她也许有办法从那里掏点钱出来。
想到这,柳苗花的眼睛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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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上海。
进入高等学府之前,每个人都要经历一场考试——高考。
千万人过独木桥也不过如此。
丁安夏在学了大半年之后终于踏上了考场。
杭承今天在家休息,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承担了送考的责任。
考场附近,人山人海,无数人等着学校大门打开放考生进去。
他坐在车里,看着临进场还要背两个公式的某人,嘱咐道:“好好考试。”
丁安夏嘴里念念有词,应付式点点头。
杭承莫名有种家长式焦虑。
他是一点一点看着丁安夏复习的。
无论是在片场还是在家里,总能看到她在忙完之后静下心学习的样子。
杭承没经历过中国式教育却在她身上看到了努力的样子,于是有时候收工了还会去书店里找找应试教育需要的考卷,买下来送给她。
丁安夏在做题上从不敷衍,他总能看到她刷题的样子。
杭承也许是从那时起,产生了望女成龙的心思。
现在丁安夏即将进入考场,他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别看他坐得四平八稳,实际上手心已经出汗了。
“不会做的就跳过,别硬撑。”
丁安夏点头,却继续背。
“听说你们的考试,不会的就选c。”
“考场上有没有给你们草纸?”
“要是想上厕所了,记得找老师,举手。”
“不要被其他人影响……”
话还没说完,学校铃声响起,校门大开。
丁安夏把书一扔,拿上笔袋和身份证,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杭承:“……”
坐在前面的杰瑞:“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杭承看着学校的方向:“什么?”
杰瑞笑:“像个望眼欲穿的老父亲。”
杭承:“……”
杰瑞:“要走吗?”
杭承:“不,在这等她出来。”
杰瑞索性熄了火,转过身:“杭承,你不觉得现在自己很反常吗?我们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