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那几个要账的,顾文清却皱起了眉头,“府里没钱了?”
“等过几日我去茶庄收账回来就可以了,这不赎回顾坷娘亲的嫁妆嘛,还有老夫人的寿诞,钱都花出去了。”
顾文清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你还好意思说母亲寿诞,你看看你办的都是什么事!我是信任你,才把事情全权交给你办的,可最后你却让所有人看我们家笑话!”
“平日里和漫云少置办点新衣裳不就好了?布庄的人每个月都要来收账,还有珠宝铺的,人家顾坷怎么没戴任何首饰?她不照样光彩夺目?”
“老爷,不止是我和漫云啊,这府里每一个人,还有一草一木,一针一线,都要银两啊,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还有她们的儿女,换季了不都要置办新衣裳和首饰什么的吗?有时候你也赏赐给他们,那不都是我这里出吗?”
“那不置办不就好了?以前的衣服不能穿?谁有你和漫云多?你给旁人置办过几次?添置过几次首饰?连迟夕的嫁妆那么多,你俩都瓜分了,还有脸说!
现在外面都在传,传你和漫云霸占迟夕嫁妆不肯归还,还因做了亏心事遭雷劈了!”
顾文清狠狠骂了王骊芝一通,王骊芝嘴唇都咬破了,眼眶里含着眼泪,咬碎银牙和血吞,心里想着,小灾星以前谁看得到她?不就是因为当了国师,所以觉得她光彩夺目吗?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一点盼头都没有!
顾文清又再度看了顾漫云的猪头一眼,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离去了。
顾文清走后,又有几家来收账的,王骊芝大发脾气,将来要账的全部骂了回去,然后去喊府医,给顾漫云治脸。
不管怎样,先把漫云脸治好了,把她嫁出去才是要紧事,她现在已经孤立无援了,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助力。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王骊芝经营商铺的事情被人告发到了圣上那里,礼部侍郎夫人王骊芝,在外暗中经营多家商铺,且不依律法交税,黑心奸商,整日穿金带银,顾府上下奢侈至极。
能告发到圣上那里,自然和顾坷脱不开干系,敬修帝得知王骊芝一共经营了多少商铺,且又营收多少,居然还暗中做假账,偷逃景天皇朝的税时,勃然大怒,当即发威,要严惩顾文清。
如果不是顾文清授意,王骊芝一个弱女子,有那通天本领和胆量?
在午时,一道圣旨来到了顾府,顾文清也从礼部侍郎大人,降为了员外郎,而且还是兵部员外郎!
一个正三品的侍郎大人,就这样变成了一个从五品官员,还是兵部的,一个文官,让他去兵部,能干吗?
不过这是个闲职,没事干的,只是这犹如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顾文清的脸上,也打懵了四皇子。
而王骊芝手底下那些铺子,全部被勒令关停了,王骊芝被罚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后,王骊芝已经奄奄一息了,然而这还不够,顾文清一肚子气没处发,直接写了一封休书,将王骊芝赶出了顾府。
王骊芝一身是伤,狼狈的被人丢了出去,跟个死狗一样躺倒在街上,狗过来闻了闻,最后都嫌恶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