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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墙壁的角落,奴亦无力的蹲下身,闭上双眼,缓缓的舒气,仅仅只平静了两天,引线全面引爆,炸乱了所有的一切,现在想想,为炎盟生,为炎盟死,这句话,却是异样的讽刺,炎盟从此与我形同陌路!
一拳狠狠的打在墙壁上,俊美的脸上浮现的是愤怒的浮躁,纠结的纹理打乱了一方天地。骨节处传来的生疼提醒着自己慌乱的现实,自己又重新的自由了!
可是心里为什么会有一股该死的不舍呢?
现在,除了炎盟是自己的家,还有哪里会是自己的归处,纵使恨过,咒骂过,可是炎盟毕竟是从小就呆的地方,而炎主在大家的心中,更是如父亲一样的令人尊敬,不知道,现在的他怎么样了?
手术室外的红灯依旧亮着,而累极了了小萌已经窝在宇文罗乾的怀里安静的睡着了,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依旧紧张,心里的弦,不自觉的绷紧。
在灯熄灭的那一秒,傅义连忙站起身来,迎上前来的医生,神色有些紧张,“医生,怎么样了?”
取下白色口罩的医生停下了脚步,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家属,摇了摇头,“情况可能不太乐观,但是我们尽力了,现在病人手术已经结束了,但是,结果如何,还要继续的观察——”
感受到外界的嘈杂,怀中人儿揉了揉双眼,嘟着小嘴,睁开朦胧的睡眼,望了一眼父亲,是不是要进去看爷爷了?
“少爷,你带着小小姐先去酒店吧,好好休息,我留在这里照顾老爷——”
罗乾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臂,将小萌抱起身来,隔着厚厚的玻璃扫视了病房一眼,“傅伯,他要是醒来了,立刻联系我——”
傅义点了点头,少爷也该好好休息了,蔓卿,你还是没有将我曾对你苦口婆心的告诫记在心中啊,还是伤害了彼此,既然爱了,为什么却不能在一起呢?
看着渐渐远行的高大背影,傅义心里一阵宽慰,自己一手带大的小男孩,如今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安叶,你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慰了!
穿上厚重的无菌病服,一步一步的踏入病房,生命在雪白的遮掩下,显得更加的脆弱,曾经的火爆小子,如今也已是白了双鬓,浑身散发着毫无生气的冰冷,只有床边的仪器还提
醒着,躺在床上的人还有着生命体征。
罗安叶的心里一直都是恋着他吧,否则一个人独自的为他生下两个孩子,在听到了他的婚讯之后,突然的想不开,如果不是那突如其来的夏天,她或许会看到少爷和小姐结婚,生子,甚至是安静的含饴弄孙,可是,一切都只是向滴进泥土的水滴,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冷淡的看着窗外驶过的连成片的风景,突然的一个刹车,蔓卿的身子微微前倾,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陆续下车的人,才发现,公车已经到了终点站,内心不禁泛起一阵凄凉,连公车都有自己一天的归宿,而自己,却只落得个四处漂泊,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