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食不够了,他就煮野菜粥,还不准雁归去打野味,我的肚子里一点点儿油水都没了。”
“这不对,二哥不也吃了?咱们现在吃,那叫忆苦思甜,之前天天吃的时候不是没有。”苏绍礼嘿嘿的笑了两声:“对吧。”
苏竹隐哑然失笑:“知道你想说什么,二哥放心吧,我懂。”
不得不说,苏竹隐的变化是真大!
想着之前拿捏着分寸,让自己步步退让,又总是觉得隔了一些距离的苏竹隐,陈瑜觉得苏绍礼这个功劳很大!
吃饱喝足,一家人都院子里遛弯儿,听小哥俩邀功似的说起来庄子和煤山,陈瑜的笑意就没散开过。
打从崔良秀闹幺蛾子开始的那点儿压抑劲儿也一扫而空,打心底舒坦了。
宣德府的铺子只是选好了地方,并没有开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苏绍礼是下了狠茬子要教训这个弟弟做人,置办庄子和买了个山头,那都是附带来的好处,不过这好处太大了。
煤的作用太大,别的不说,窑厂那边每年就会用许多,再者北地百姓和永固府的百姓也需要这些,至于这买卖,陈瑜是必须要按死在苏家手里的。
既然人都到了这边,陈瑜并不着急离开,先写了书信回去,苏谦修和家里都得报一声平安,特别是苏谦修那边,太子殿下上阵前了,这事儿得说,虽然陈瑜知道苏谦修得到消息必会星夜赶程的过来。
职责所在,责无旁贷,既然走上了这条路,该做的一件都别少才是正经的。
书信送过去需要时间,陈瑜休息几日开始操持这边的铺子,厨子都带过来了,四海酒楼开起来,酒、酱和胭脂水粉也都开起来后,在宣德府又引起了一场轰动。
苏家的买卖,除了望京府那边不太行,余下的地方都是一片利好的局面。
掌柜的、账房,都安排妥当后,陈瑜便带着两个孙子去看宣德府的苏家庄了。
城外三十里,临山有河,不大的庄子周围都是新耕的土地。
坐在马车上,苏竹隐指着外面:“奶奶,都是咱们苏家的!二哥给他们发了玉米种子和豆种,到秋天这里会有一大片玉米和豆子。”
“到时候五叔的酱作坊在这边也开起来,回头节省了从家到这边的护送费用,还安全,赚得就更多了。”苏绍礼笑嘻嘻的歪在软榻上:“最是人间富贵闲人的我,走走路,看看景儿,收收账,真美啊。”
陈瑜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到时候我在家里数数钱,你们外边都是搂钱耙子。”
“奶奶,我也不入仕了,跟着二哥做买卖。”苏竹隐满眼期待的看着陈瑜。
陈瑜收起了笑容,语重心长的说:“竹隐,咱们家的孩子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你现在还小,不必着急,不管到任何时候,只要走正道,奶奶都支持你们。”
晒黑了的苏竹隐露出一口小白牙:“嗯,竹隐会一直都读书的。”
陈瑜笑了,苏竹隐也好,苏绍礼也好,甚至以后的孙男娣女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选择生活方式,唯独自己的大孙子,没这个机会了。
这是苏家发展的必然,也是陈瑜心疼苏谦修的地方,长孙背负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