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自沉快速的扫了几眼,这是一张状纸。
宗自沉立马将布帛一合,抬眼看向那妇人,妇人昂着头看向他。
松散的发髻因为她的动作向后并拢,倒是露出了她的面容。
白皙细腻,不过现在面色煞白,眼露惊恐。
那对老夫妇也随着孙儿来到了门口,看到宗自沉手中的东西,神情惶恐。
宗自沉咽了口唾沫,他刚才没看仔细状纸,但这事情不简单,那是血书,他清清嗓说道:“我们出来也有半日了,有些口渴,不知可否让我们进去喝口水?”
那妇人反应过来,慌忙的说道:“好好,两位郎君和小娘子请进。”
宗自沉几人一进,那妇人就将门关了起来,丽日吓的往宗自沉身前一挡。
突然,那妇人扑通一声跪下,随即两个老人家也跪了下来。
宗自沉原本想进来,和他们说他不会多管闲事,无需担忧。
现在看大概是他们有事要说了,他拧了拧眉,坐在了一旁。
那妇人果然叩首说道:“公子,草民走投无路有一事相求,原本也不打算麻烦公子,但是现在公子已经知晓,恐怕也已经惹上杀身之祸,还望公子能答应帮帮草民。”
宗自沉蹙眉,冷声道:“威胁我?我并没有看清上面写的什么,何谈杀身之祸?再说你找我有什么用?”
那妇人抬首说道:“不,草民不敢,没有危言耸听,草民一家一路走来,不知躲过多少危难,数不清的人想将我们除之而后快,公子竟然知晓了,确实会被人惦记。”
她望向宗自沉,眼中含着期翼:“看公子衣着,非富即贵,腰间的玉佩哪怕是富硕人家也是用不起的。草民唤曼娘,求公子将我夫婿状纸递交圣上面前。”
宗自沉低头看向腰间的玉佩在手中掂量了下,早晨芳晨给他带上的,他自己都不晓得,这妇人倒是认识了,看来这妇人来头也不小。
他苦笑,内心深深叹口气,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还摊上了别人的事,还要状告到圣上面前,看来这事不小。
他看着曼娘,淡淡说道:“我并没有什么官职,恐怕帮不上忙,你直接将状纸递交大理寺或者某位大人的家,比找我有用。”
曼娘摇了摇头:“公子,我不敢,不知谁会吞了我的状纸,再杀人灭口。”
宗自沉好笑道:“那你就认为我和他们不同?”
曼娘苦笑道,抱紧了怀着的孩子:“公子,我们状告无门,今天也只不过是把全家性命压在这赌了一把。”
宗自沉看着面前跪着的四人,手指碰了碰那沾满血的布帛,良久他再次打开了布帛细细看着。
片刻,他说道:“你夫婿是寿县县令王柯,状告衢郡郡守,因为强征田税,还状告昼州州府蒙蔽朝廷,私下税令,中饱私囊。”
曼娘眼眶微红回道:“是。原本我夫君要自己来京告,但是中途被人杀害,给他收尸都来不及,我带着家中老小一路来到上京才知昼州州府卢健银乃是护国公府次子,护国公府是太子岳家,所以才更不敢告。”
曼娘脸色有些灰败。
宗自沉心中一惊,太子岳家!他手撑着头想了想,他肯定是没有能力将这状纸告上圣上面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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