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整日看着长生牌位发呆?又怎会临死前指着那块长生牌位迟迟不肯合眼?您真当孩儿是傻子么?”
木板不会说话,死去的人也无法回答他,陆天目光渐渐黯淡下去。
当最后一丝天光也消失的时候,屋子里一下黑暗起来,陆天打着火绒点亮油灯,放在木桌上,看着跳动的灯火发呆。
慢慢的,木屋中似乎已经没有一点生气。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咯吱轻响,房门被推开了一点,一道银白色的影子闪了进来,紧跟进来的还有冷风,寒风吹得灯火忽忽闪动,陆天转过头,脸上才稍微有了点笑容,道:“阿银,过来。”
一条银色的大狗从门缝钻了进屋里,冲陆天使劲摇尾巴。不,不能称之为狗,仔细一看,应该是一只狼,一只银色的狼。
确实,阿银是一只狼,在十年前,陆天在赤金城外发现身受重伤的阿银,于是将它救回了家,从此,阿银就成了陆天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伙伴。
“阿银,进来关上门,别把灯吹灭了。”
银狼呜呜低吠两声,转过身子用脑袋顶着把门关上,回身两步跳到床上趴在陆天身边,头一拱,大脑袋钻到陆天怀中。
“阿银,不要顽皮,母亲看到又会说我……”话未落音,他怔了一下,随即叹息了一声,“唉,母亲……她已经辞世了,再也不会有人呵责我了……”
陆天抱住阿银,头贴着它脑袋,感受着它身体的温暖,轻轻挠抓它颈下软毛,喃喃自语:“阿银,现在我和你一样,从今往后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们永远别分开,好吗?”
“呜呜呜……”阿银在他身下低声呜咽,也不知有没有听懂陆天在说些什么。
“阿银,母亲一直没有阂说过我的身世,每次问起,她都是说父亲仅仅是个很平凡的人,很早就已经死了,可我从来都不相信,如果父亲真的是一个平庸的人又怎么值得母亲这么牵挂?如果他真的死了,母亲为何总是为他祈祷?”
“母亲现在不在了,这个地方我再也不想呆下去了,今天在母亲坟前我就已经想好,明早我一定要离开赤金城,离开这个让人厌恶的城市,去赤金山上母亲坟旁搭个草棚,结庐守灵……我再也不想看人白眼了,再也不会让任何人另眼瞧我……”
突然,被陆天抱在怀里的阿银蹲立起来,耳朵立了起来,警觉地看着门外。
“怎么了,阿银?”陆天惊奇地问,他侧耳听门外,却只听到呼啸的风声。
阿银呜呜叫了两声,从床上跳下,到门旁用爪子拔开一道缝,飞快地窜了出去。
陆天心中正奇怪,嘭!门一下子被人踢开,冷风一下子刮进来,床头残破书页乱翻,油灯一下灭了。
“臭小子,滚出来!”门外传来粗旷的声音,火把的光亮在风中忽明忽暗。
陆天借着光亮走出门外,见院子中有两人站在雪地里,脚踝深陷雪中。
这两人陆天都认得,个子高的是赤金城卫兵张化,个子矮点的姓邹,也是城卫兵,据说是赤金城一个副都统的亲戚。
“妈的,这冷天气要老子出来,真是晦气。”张化一开口,隔老远九到一股刺鼻的酒气。
老邹跺着脚,搓着手,对陆天嚷道:“小子,今天晚上你就滚他妈的蛋,这座宅子我们收回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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