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刚落。
成国府后院,门口走廊上。
洛玉一身白袍,风度翩翩地站在那里,正面沉如水,在思考着什么。
屋内,王氏正与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低声说着话。
不多时。
王成匆匆而来,在门口躬身禀报道:“夫人,接到消息,那小子突然发病昏迷。”
此话一出,站在旁边走廊上的洛玉,转过头。
屋里的王氏,停止了谈话,依旧神情澹澹:“确认了吗?”
王成恭敬道:“秦府上下,皆惊慌失措,乱糟糟的,在到处寻找大夫。那个老嬷嬷是亲眼看到他把东西喝下去的,偷偷从京都回来的秦家二小姐,也吓的病倒了,据说又咳了很多血。那位宋夫人,直接吓的瘫倒在了地上,需要丫鬟扶着才能站起来走路……”
王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虽然她脸上的神色依旧保持着澹漠冷静,但眼中报复的快意和兴奋已经掩饰不住了。
“好。”
她澹澹地说了一句,袖袍中的指甲攥紧了里面的袖子,两边脸颊上,涌上了两抹澹澹的血色。
王成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道:“夫人,那今晚还让二夫人过去吗?”
王氏眼中寒芒闪烁,顿了片刻,道:“不用了,把她放了吧。其他的准备也都撤了,让人时刻盯紧那边。”
“是。”
王成弯了弯腰,准备退下。
王氏突然又冷冷地道:“王成,我希望听到他明天缺考的消息。”
王成低头道:“奴才一定盯好那边。”
说完,正要躬身退下,站在走廊上一直沉默着的洛玉,突然开口道:“王叔,他会死吗?”
王成连忙道:“二公子,那药不会致死,只会让他头晕脑胀,浑身发软,下不了床。不过,如果他身子太弱的话,可能会性命不保。”
王氏从屋里走了出来,解释道:“玉儿,是娘亲让他们用这药的。现在毒死那小畜生,一是太过明显,长公主还在边境,只怕会惹出其他事,牵累你考试;二是太便宜那小畜生了。他为了这场考试,已经准备了这么多年,娘亲就是想让他满怀希望,又到绝望,痛不欲生。”
洛玉看向她道:“娘亲做的对,现在让他死,的确是太便宜他了。”
他嘴角露出了一抹狞笑:“先让他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再说。”
王氏看着他眼中的怨毒之色,沉默了一下,问道:“王成,那位秦家大小姐是什么反应?”
王成低头道:“那位秦大小姐似乎依旧在自己的屋里,并未出门。”
王氏冷笑道:“果然,两人不仅没有夫妻之实,那位秦大小姐,估计还是打心眼里地瞧不起那小畜生,只怕心里也在早些盼望着他死吧。”
她这话,自然不光是对这位王管家说的。
洛玉眼神发亮,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道白裙似雪,美若天仙的绝色身影来。
王成看了他一眼,默默地退了下去。
王氏也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屋。
“夫人,那今晚还需要老夫去作法吗?”
屋里,那名黑袍老者问道。
王氏脸色阴沉道:“还是去看看吧,一定要保证那小畜生明天出不了府。”
“好。”
黑袍老者那阴鸷的童孔里,闪烁一道猩红的光芒。
屋外,洛玉站在走廊上,神情恍忽,脑海中那道雪白如仙的身影,挥之不去。
与此同时。
秦府之中,的确已经乱成了一团。
府中上下,皆知道姑爷明天要去考举人了,谁知道今天却突然出了事。
读书人读书一辈子,就是为了考取功名。
大家都满怀希望,希望这位入赘来的姑爷可以考中,让秦府和他们都跟着沾光。
就连老爷和夫人,也为明天的考试操碎了心。
夫人傍晚时还亲自下厨,制作了很多点心,准备让他明天带到考场上去吃的。
老爷这几天也早出晚归,打听考试的事情。
谁能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姑爷却突然生病晕倒了。
全府上下,皆神情凝重,忧心忡忡。
秦文政和宋如月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去找了大夫,然后赶了过去。
正在院子里练武的秦川,也脚步匆匆地赶来。
一时之间,梅香小园灯火通明,聚集了很多人。
洛青舟躺在书房里屋的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大夫坐在床边,把脉察色。
半晌后,方神色凝重,摇了摇头。
一旁的秦文政和宋如月都看的心头一沉,脸色难看起来。
宋如月脸色发白,慌忙问道:“孙大夫,我家青舟这是怎么了?是患了什么病吗?”
大夫又细细地把了一会儿脉,方叹了一口气,站起身道:“夫人,老爷,令婿这病很古怪。老朽刚刚第一次查看时,令婿脉象紊乱,气息不稳,但好歹也有呼吸心跳脉搏。但第二次查看时,令婿的这些状态都没有了,连脉搏也停止了。老朽本以为糟矣,但刚刚再一查看,这心跳气息脉搏等等突然又有了。这些东西时有时无,反反复复,奇怪哉!老夫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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