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变得虚无。
一切结束后,陈歆野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戎彻抱着她去浴室,她也没再害羞,心安理得享受“洗洗睡”的待遇。
只是清洗的过程中,似乎听见戎彻在说什么。
她听不清,烦躁地皱皱眉,只想赶紧弄好了睡觉。
半梦半醒间,某两个字闯进耳朵里。
陈歆野大有些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意味,困意没了大半,睁开了眼。
“……”
要不是没力气了,她真想给这个狗男人摁浴缸里。
“少说一句话会死吗?”陈歆野问,“会、吗?”
戎彻面上还是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但眉眼透出的得意,十分之欠。
陈歆野看得来气,挥拳要打他,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说:“好了,你累了。”
“……”
亏你知道!
折腾到后半夜,陈歆野终于舒坦地躺在床上。
身边的男人拥着她,又不知道在哪里嘀咕些什么,她索性背过身,不做理会。
没想才要转过去,男人又给她转回来。
“我想看着你。”
陈歆野忍无可忍:“我明天是要不见了吗?”
“不是。”他说,“那也想看。”
“……”
*
陈歆野一觉睡到了中午。
裹着被子,她极不情愿地睁开眼,微微动了下腿,疼痛叫她问候了下某狗男人。
又赖了会儿床,陈歆野龟速起身。
被子滑落,陈歆野低头,敞开的领口露出她的锁骨,上面星星点点的,全是吻痕。
“……”
这狗男人是真狗啊!
门口发出轻微响动,戎彻进来。
略显昏暗的屋内,女人靠床而坐,长发有些凌乱,颈部白皙如玉的肌肤露在外面……
扑!
戎彻接住陈歆野丢过来的抱枕。
“谁让你进来的?”陈歆野问,“出去!”
戎彻站着没动,直直地看她。
陈歆野赶紧裹被子,喊道:“收起你这幅样子!不然我让你好看!”
“我哪副样子?”
戎彻问着,走过去放下抱枕,坐在床边。
陈歆野瞥见男人锁骨上的痕迹,顿时脸上烧得慌,缩了缩脖子。
她见过他很多样子。
打架时的样子、做饭时的样子、射击时的样子,还有,和她接吻时的样子。
可没有哪一个像昨晚。
他就是一匹饿极了的狼。
丝毫没有平时的淡然高冷,热情如火,不把她烧个干干净净,不罢休。
那样的他,性感魅惑得要命。
戎彻拉下些被子,手指摩挲着陈歆野的脸,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许生气。”他补充,“我当时有些失控。”
就跟常年不吸血的吸血鬼舔了口鲜血似的,之后,疯狂地痴迷。
陈歆野低下头,蜷着脚趾,小声哼哼道:“一点点。”
戎彻靠了过去,“真的?”
“……嗯。”
戎彻浅笑了下,俯身吻陈歆野的额头,说:“抱你去洗漱,然后吃早餐。”
陈歆野墨迹墨迹,乖巧伸出手,抱抱。
卫生间,光线明亮不少。
陈歆野身上的吻痕也更加明显起来。
陈歆野见了,又有些恼,持续不过三秒的乖巧转瞬消失。
“说你狗,你真的狗啊。”她指着脖子说,“你看看!我怎么见人啊?”
戎彻盯着那些吻痕看了看,眼眸幽暗,哑声道:“戴丝巾?”
“……”
呵,小天才就是聪明呢。
陈歆野“哼”了一声,拿起牙刷刷牙,只是这一抬手,又蹭到了某个地方,有些疼。
一些回忆歘地清晰起来。
戎彻见陈歆野入定了似的一动不动,上前询问。
陈歆野把牙刷一拍,转过身,指着他喊道:“变态!流氓!你以后再敢咬我,看我不……我……我……”
她“我”了半天,无言以对。
戎彻愣了愣,明白过来后,把人搂进怀里。
略略掀起她的衣领往下看,痕迹确实重了些。
“抱歉。”
陈歆野听这两个字都听倦了。
这狗男人就是嘴上“我错了”,行动上“我坚决不改”的大混蛋!
戎彻抿抿唇,又看过去一眼,低下头附在陈歆野耳边说——
“也怪你太软。”
瞪眼睛都不足以表达陈歆野的震惊了。
这老处.男是因为实现了男人质的变化彻底放飞自我了么!!!
陈歆野羞到脑袋冒烟,大喊:“你才软!你哪儿哪儿都软!软死了!”
戎彻眯了下眼睛,“软?”
*
陈歆野的早午饭变成下午茶。
从卫生间出来,她看都不愿意再看那个狗男人一眼。
佛祖说,色即是空。
太对了。
她就是为色所迷才上了这条贼船,现在……也下不去了。
“今天想干什么?”
戎彻把晾到温度正好的红豆粥放到陈歆野手边。
陈歆野面上高冷,实际心里慌得一批。
她真怕这脱了缰的狗男人自问自答:干什么?当然是干……
呵呵。
陈歆野放下筷子,擦擦嘴,说:“我消失了两天,也得问问雯珊姐那边的情况。总不能人家为我工作,我连问都不问。”
戎彻点头,刚要说话,被一通电话打断。
陈歆野见他接通后一直没说话,只是在听,听到最后,吩咐:“告诉他,我稍后直接去霍家。”
陈歆野一愣。
“你要去霍家?”她问,“去干什么?”
戎彻给她夹菜,说:“处理些事情。”
“我陪你去。”
“不……”
“我不进去,我在车里等你。”
*
黑色牧马人停在市中心某别墅群外。
陈歆野戴着墨镜,正在玩数独,漫不经心地说:“去吧。”
戎彻嘴角扬了下,捏捏她的手,说了句“放心”。
据说,书意设计师酒店的经营已经开始走下坡路。
早些年,这类酒店在国内很少,先头部队自然独领风骚,可随着市场需求变大,越来越多的人涉足这个领域,层出不穷的品牌设计充满新意,谁能抢占先机,无法预料。
“书意”后劲儿不足,只是仗着多年品牌苦苦支撑。
戎彻走到别墅门口,扫了眼牌子上的“霍宅”,按下门铃。
很快,佣人引他进去。
刚进入客厅,入目便是满地狼藉,各种花瓶、工艺品碎片洒落的满地都是。
郑莹灰头土脸地坐在沙发上,看见戎彻的一瞬间,仿佛即刻化作要吃人的恶鬼,腥红着眼就要扑过去。
霍誉东拦下她。
戎彻看过去,在霍誉东身边,站着同样对他怒目而视的霍紫琳。
“书南,你来了。”霍誉东咳嗽两声,“来,我们去书房谈。”
戎彻神情淡淡,说:“不必。”
“你个贱种!”郑莹咬牙切齿道,“你敢动紫琳一根汗毛,我弄死你!”
戎彻面无波澜,直接表态:“不和解。”
在场三人听后都是一愣,郑莹和霍紫琳激动之下要动手,霍誉东赶紧喊佣人制止她们。
“书南,小琳怎么也是你妹妹啊。”霍誉东说,“看在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儿上,你就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我会好好教育她,让她知道自己的错误。”
霍紫琳喊道:“爸,你别求这个杂种!有本事就让他告啊,我不信咱们家请王牌律师来找不到办法!到时候,哼,我让他跪下来给我道歉。”
长久以来,戎彻因为当年郑莹对戎菀的谩骂而感到恐惧、难过。
好像在她们的口中,他和戎菀真的生来就与常人不同,他们活该被抛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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