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事情,大老远从南阳赶到贵州,我们也十分感激,现在永历朝廷是完了,让我们投降镇北王,也无不可,但你提出的这些条件,也太苛刻了一点,我们现在拥有云南全境,地方也有数千里,手下的雄兵也有几十万,就这么全都交出去,却只给我们留下三个师,一共才三万多人,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这也太过份了吧。当年义父接受明朝的招安,还能获准在谷地驻军。因此我们不求别的,只有两点,一是至少要保留五万人马,二是给一个府我们驻军,你看怎么样?”
李定国摇了摇头,道:“这两点都不行,这些条件是南京靖北王和统战部批准转达给我的,而且也已经说明,只能是这些条件,决不能再増加,因此请大哥、老三、老四见谅。”
孙可望有些不高兴,道:“老二,我们虽然不亲生兄弟,但也是十几年的手足之情,兄弟己经有七八年没有见面了,如今你是飞黄腾达,而我们弟兄三个却是惨淡经营,才在云南有这一点点基业,眼看着也快没有少,难道说这一点小小的让步,你都不肯吗?”
李定国笑道:“大哥,只要是我的东西,几位弟兄们想要,我绝不可惜,但现在我只是代表靖北王,来和各位兄弟商谈,一切规则都是由靖北王制定,我说得好听是南京的使臣,说得难听一点,不过就是一个传话的人,那有资格答应你们的这些条件,就是答应下来,也没有用啊。”
孙可望有些不悦,道:“那还要你来做什么?商毅随便派人来传可话不就行了吗?我们答应就投降,不答应就开打,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刘文秀见孙可望的话有些冲了,赶忙来打圈场,道:“大哥,二哥这不也就为了我们弟兄吗?想不然他为什么千里迢迢从南阳赶到贵州来呢?”
艾能奇道:“是啊大哥,二哥刚才说的也没错啊,这些事情他确实是做不了主,你硬逼他答应,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其实孙可望刚才只是故做姿态,他也知道刘文秀和艾能奇会来打圆场,就算两人不来打圆场,他也有办法把话再拉回来,因此干笑了两声,道:“老二,刚才是做大哥的说得过了一点,你可别往心里去。只是我一时气不过,谈判嘛,就你满天要价,我就地还钱,那有商毅这样,开个价码就不让再谈了,这不是欺负人吗?大哥我也是闯荡天下十几年,南七北六二京一十三省也都差不多跑遍了,还会怕商毅吗?我承认是大不过中华军,但大不了就像义父当年一样,再去当流寇呗,当年明军抓不着义父,中华军也未必能抓得住我们。大哥还是老脾气,说话不中听,你可别介意。”
李定国笑了一笑,道:“大哥,我们兄弟之间还讲这些吗?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不过刚才你把心里话也说,我也就直话直说,有不当的地方,大哥、老三、老四也别见怪。”
孙可望呵呵笑道:“没说的,没说的,刚才你也说了,咱们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你尽管说吧。”
李定国道:“大哥、老三、老四,你们己经和中华军交过手了,认为中华军的战斗力如何?”
孙可望、刘文秀、艾能奇互相看了一眼,孙可望道:“我刚才也说了,我们确实不是中华军的对手。”
李定国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你们以前和清军、明军都交过手,再加上大西军,排一排秩序呢?”
孙可望想了一想,终于道:“清军比我们大西军要强,明军要看是什么队伍,有的根本不堪一击,不过也有强的,向孙传庭、卢象升、洪承畴这些人带的队伍,就很强,比我们也许还是强一点。”
李定国道:“那么清军和明军相比呢?”
孙可望道:“清军比明军强。”
李定国笑道:“大哥、老三、老四,你们大概也听说过,清军虽强,但却屡败于我们中华军,远的不说,就是去年的中原大战,八十万清军,被我们中华军打得几乎全军覆没。”
几个人都沉默了片刻,孙可望才道:“听说过。”
李定国又道:“我们中华军现在一共设有五个军区,我实际是付责湖广军区,而和你们交战的是江西军区的部队,但江西军区是这五个军区中实力最弱的一个。像这次进攻四川,就是我的湖广军区和南京军区联合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