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虽然初始武力值远远不如周仓,但吃了年龄的加成,武力值竟然比周仓还高了一点。”
不过孔鸣并不担心周仓的安全,区区一点的武力差距,估计也分不出胜负。
孔鸣并不需要周仓把管卫砍了,毕竟管卫是朝廷任命的北海国都尉,擅杀朝廷命官罪同谋反,到时候管氏一族上书弹劾,造反的就变成孔氏父子了。
孔鸣只需要周仓缠住管卫,挫一挫他的嚣张气焰,让他在北海军中颜面尽失就够了!
等孔鸣返回国相府门前的时候,管卫与周仓已经酣战了三十个回合。
两人马走龙蛇,你来我往,恶战三十回合,难分胜负。
与周仓越战越勇信心越来越强相比,管卫却是越来越心浮气躁,本以为周仓只是力气过人,没想到刀法竟然也是如此精湛。
连孔融的一个随从都拿不下,这让管卫感到颜面扫地,又无可奈何。
耳听得郡兵列队而来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管卫只得虚晃一刀逼退周仓,拨马就走,边退边高声叫嚷:
“孔文举给我听好了,卫今日暂且放你一马,改日定当上书朝廷,弹劾你公器私用,任人唯亲!你这种无能无德之人,欺世盗名之辈,不配做一国之相!”
“回府!”
看到管卫拨马退去,管虎招呼一声,带着三百私兵灰头土脸的开溜。
不消片刻功夫,全副披挂的武安国率三百郡兵赶到,大步流星上前来到孔融面前作揖施礼:“小校救援来迟,孔使君与王郡丞可是无恙?”
孔融抚须道:“管贼倒是未敢造肆,但率私兵围困相府,实在是无法无天!诸位随我到大堂议事。”
武安国吩咐三百郡兵在国相府门前警戒,自己与王温、孔鸣以及其他几个官员跟着孔融进了国相府大堂共商对策。
刚刚被医匠做了包扎的庞乾哼哼唧唧的凑上前道:“管贼今日所为与谋反何异?请使君下令,小校愿与玄礼率郡兵将这厮缉拿归案。”
“我看此计可行。”
王温也支持庞乾的建议,这次若不能一鼓作气扳倒管卫,让他缓过来后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孔融在大堂内抚须踱步,沉吟许久后做了决定:“不可鲁莽行事,毕竟管卫是北海都尉,秩比两千石。我们不经朝廷准许,就私自拿他,与管卫所为又有何异?
请王郡丞与融联名上书弹劾他不轨之举,待朝廷问罪诏到了再公开缉拿,想必不敢再有人阻拦。”
“温谨遵使君吩咐。”王温拱手领命,一副唯孔融马首是瞻的姿态。
作为孔融谋主的彭仪也赞同这个决定,“使君所言极是,据仪今日查探,管卫家中豢养了五百多门客私兵,再加上管氏乃北海第一大族,族中精壮超过一千多人。
若是贸然派郡兵捉拿,势必会造成大规模械斗,引起城内巨大伤亡。万一张饶、管亥率领的黄巾贼趁势来犯,则剧县危矣、北海危矣!”
“管亥?”
一直洗耳恭听的孔鸣忍不住自言自语,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都是姓管的,这管卫和管亥有没有什么瓜葛?可不可以在这方面做点文章?”
孔融虽然军事能力一般,但毕竟也在官场浸淫了多年,政治能力还是远超常人。
“玄礼,北海军中有校尉几人?”
孔融在大堂中央公案后面的太师椅上端坐,气派十足,沉声询问武安国。
经过一天的接触,孔融也发现了武安国能力远在庞乾之上,所以有心提拔栽培。
武安国抱拳道:“回使君的问话,军中现有胡宪、邓良两名校尉。”
“这二人对管卫态度如何?”孔融又问。
庞乾抢着答道:“这个小校比玄礼清楚,胡宪是管卫一手提拔起来的,属于死党。邓良是从泰山郡调来的,与管卫关系一般,说不上近也谈不上远。”
孔融沉吟片刻,吩咐道:“武安玄礼听令,本相擢升你为军司马,立刻与孔元亮携带虎符前往军营接掌兵权。”
“鸣谨遵使君吩咐!”
孔鸣抱拳领命,以公职口吻接了命令之后又道,“父亲尽管放心,孩儿定能稳住军中局势。”
孔融欣慰的道:“吾儿好歹也是御林军出身,此番可要拿出你的本事来让北海这些郡兵瞧瞧!咱们父子能否在北海立足,就看这次能不能扳倒管卫了。”
孔鸣当即留下两百郡兵交给周仓率领,护卫国相府,以防管卫狗急跳墙,杀个回马枪。
他自己则带着武安国、庞乾、宋固、陈雀儿、路海子等人手持调兵虎符前往北海大营接掌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