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不迟!”
孔鸣说着话翻身下马给颜良牵了缰绳奔剧县就走,“此处距离剧县不过十五里路程,明日再走不迟。”
孔家也是天下知名的门阀,孔北海的长子亲自给自己牵马,颜良知道再推脱就是瞧不起人,急忙翻身下马致谢。
“公子折煞颜良也,某随公子进城便是,万万不可如此!”
孔鸣喜出望外,与颜良策马并行,生怕颜良反悔跑了,“我家中有好酒,到了城中喝个一醉方休。”
陈雀儿与海子已经帮宋铁塔拔掉了弩箭,抹了金疮药做了包扎,庆幸并未伤到要害。当下一起上马,跟在孔、颜二人马后返回剧县。
不消半个时辰,三人便抵达剧县,自北门进了城。
剧县是北海国治所,城内居民多达八万余人,在北方也算是一座大型城池,城内店铺林立,商贾云集,街上行人熙攘,好不热闹。
“啧啧……这剧县城比我居住的县城热闹多了。”
颜良赞不绝口,看到酒肆就忍不住多看一眼,“这剧县的酒肆如此之多,想来佳酿定然可口吧?”
“看来这颜良爱酒!”
只要他有爱好就投其所好,今日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把这员猛将收入麾下,就算绑起来也要强行留下。
孔鸣本来想带着颜良去国相府设宴款待,转念一想便宜老爹重文轻武,万一那句话得罪了颜良,导致失之交臂,自己哭都没地方。
倘若带到军营去吧,前天刚刚颁布了禁酒令,朝令夕改或者带头触犯一定会影响自己的威信,孔鸣思忖一番还是决定在酒楼设宴款待颜良。
孔鸣带着颜良来带一座挂着“望北楼”的酒肆前驻马,早有伙计上前殷勤的款待,接过缰绳栓到马厩,享受的绝对是贵宾级的待遇。
孔鸣吩咐陈雀儿陪着宋铁塔返回国相府疗伤,又让海子快马去军营邀请武安国、庞乾、彭仪三人来作陪,这才与颜良并肩上了酒楼,进了雅间。
分宾主落座,孔鸣亲自给颜良斟茶,先是夸琅琊是风水宝地,又夸颜氏是琅琊的名门望族,很多先人都为琅琊作出了巨大贡献。
颜良品着茶感慨道:“可惜琅琊太守是个庸碌之辈,否则良也不会跑到平原投奔刘使君。谁不愿意保家安民,护卫桑梓?良虽然自幼在河北长大,可终究是颜氏后裔。”
孔鸣见缝插针:“鸣今日与公义兄一见如故,你我虽非同郡,但却是同州桑梓,鸣实在想与公义兄同创大业。”
“良八岁随母亲迁往河北,在河北待了十年,冀州也算我的故乡。可良毕竟是琅琊颜氏后人,若是有机会自然愿为家乡效力。”
颜良仰起头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显然被孔鸣说动了心。
孔鸣开始画大饼:“不瞒公义兄,鸣与家父的志向不在北海,而是青州……乃至整个北方。”
颜良闻言心头大震,面色微变:“公子竟有此等志向?”
“当此乱世,大丈夫自当追求建功立业!”
孔鸣霍然起身,踱步走到窗前留给颜良一个背影,“鸣亦知道平原刘使君是正人君子,名义著于海内。可他麾下有关、张两大猛将,我想公义兄应该听文将军提起过这两人吧?”
“元道(文丑)的确在书信中提起过这两人,说他们皆有万夫不当之勇,甘拜下风!”颜良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
孔鸣继续给颜良洗脑:“常言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那关、张二人与刘使君义结金兰,情同手足,而武艺又在文将军之上,公义兄前去投奔岂不是一辈子都居于二人之下?”
这一番话如同重磅炸弹投进了颜良的心里,让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自己费尽心思的去投奔刘玄德,为了就是做关张二人的陪衬,做一辈子凤尾吗?
就算这两人没有文丑说的这么厉害,可他们毕竟是刘备的结义兄弟,去投奔刘备无论自己本事多大,注定一辈子要屈居于二人之下。
既然如此,那这平原不去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