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两份恩宠,使郭药师陷入了两难的纠结之中。
也正是这种降与不降的复杂心情,才使得他一直在庭院中静静的待着,已经站立了约有半个时辰之久。
如果依然为宋臣,那自己的身家性命以后是否能有保障,会不会哪天就像张觉那样,被皇帝给直接砍了。
可若是再投向金国,暂时还没有一个恰当的理由。
而且宋军虽然积弱,但毕竟军队人数和一百多年的沉淀在那放着,郭药师眼下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宋金两国开战的话,宋军就一定会败。
他做事一向很有原则,没有把握的投降,他不干。
长叹一声之后,郭药师摇了摇头。
“元帅可是在为该何去何从而烦扰?”
说话之人是他的副将,名叫刘舜仁。
从在“怨军”的时候,此人就一直跟着郭药师,是少数没有被他杀死,并且还一直忠心于他的军士。
所以郭药师也对这刘舜仁颇是信任,金国劝降一事,他并没有对刘舜仁隐瞒。
“不错,这宋金两国,给我开出的赏赐如出一辙,一时间竟是让我有些难以抉择。”
郭药师说这些话的时候,丝毫没有考虑自己在汴京城中的妻小,他考虑的只有一件事,谁给的赏赐更多,更值钱。
刘舜仁上前一步。
“元帅,良禽择木而栖,眼下宋金两国交战在即,金军胜在战力强,宋军胜在兵力多,孰强孰弱,一时倒是难下定论。下官以为,不若再观察些时日,之后再做定夺。”
郭药师点了点头。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担心倘若金军来攻,我到底是战还是避呢?”
“元帅是宋臣,当然要战。”
刘舜仁斩钉截铁的说道。
“嗯?”
“元帅想,您现在仍然是宋臣。若避,等于直接和宋廷划清界限,那还不如现在就直接投降了金军。可若战,则合情合理,不仅可以让宋廷对您放心,还能让金军看到您对旧主的恩情。”
刘舜仁奸笑一声继续说道。
“据下官所知,金国对那些勇猛之人,往往更看重。元帅这一战,也是向他们展示自己威武战力的好机会。”
郭药师紧皱着眉头。
“可战场上刀剑无眼,我若是真杀得他们许多军士,此举不会得罪金国么?”
“自然不会,元帅只需斩杀普通士卒就行了。”
郭药师看了一眼刘舜仁,过了一会,紧皱的眉头渐渐打开了。
“你说的不错,杀些士卒对于金国来说无关痛痒,只要放过他们的军官就行了。这样既能显示出我的勇猛,又可以让金国意识到我有意亲好。”
“元帅圣明。”
“你小子,倒是有几分聪明劲。”
“还是元帅教导的好。”
“哈哈。”
随后,两人发出了一阵阵奸诈的大笑声。
笑声是那么的响亮,和那么的肆无忌惮,以至于,连庭院外“恰好”路过的那名传旨的内侍官,都听到了。
三日后。
宣和七年十一月初二。
金国动了。
大军从燕山脚下前进,屯兵至燕京东郊处。
当日,郭药师集结兵马,东进至燕京东郊的三河一带。
在三河的附近,有一条叫做白河的河流。
郭药师带领宋军驻扎在西岸,而金军则驻扎在东岸。
此战,关系到郭药师在大宋和大金两边的名望和筹码,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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