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贾楚和贾渊双膝跪地,发出骨骼断裂的声响,匍匐在地,全身动弹不得。
哪怕惨叫都无法叫出来,只能惊恐的转动眼珠。
“你们可知罪?”
赵文第沉声问道。
贾楚和贾渊两人,眼睛充满血丝,额头上是豆大的冷汗,太阳穴突突直跳,全身都在颤抖着。
肉体上的疼痛还是次之,全身无法控制任人宰割,让他们心中一片冰凉。
突然,两人能动弹了。
贾楚和贾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恐惧。
“知罪。”
“知罪。”
两人前后说道。
此时哪里还有嚣张跋扈,均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对方再次出手,至他们于死地。
贾家人目睹这一幕,面面相觑,一个个惶惶不安。
哪怕有心里准备的县令苏子颐,见到此雷霆手段,也是惊吓的面无血色。
赵文第颇为满意的点头,道:“即是知罪,那你们说说到底犯了何罪?”
身体上的教训勉强够了,只是不知,这两人是否真心知错。
“我不该违反官家明文禁令,去寻仇十城头名...我再也不敢了。”
贾渊哽咽说道。
他是真被吓破了胆。
从出生起,他在上城地界顺风顺水,哪里遇到这种阵势。
“我..我也不该让人围堵您的弟子...”
贾楚也没好到哪里,一见王伯眼神凶狠的望来,全身打着摆子,嘴上都不利索了。
“你们早如此,不就好了。我是读书人,也不是凶恶之辈,多以理服人,能讲道理咱们尽量讲道理。”
赵文第平静地说道。
场上众人有一种荒诞感,这位文士说起话来颇为斯文,可总让人感觉不对劲。
对了,是违和感!
贾家人对这位的弟子确实动手了,但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贾渊被打的双臂尽断,现在都没有好利索,贾楚去出头,也被一位什长拦下了,这位的弟子可一点伤都没有。
然而,这位带着一位老仆,言之凿凿说要讨个说法。
此刻这位坐在破落正厅椅子上,不远处是七窍流血、神色萎靡的贾行至,正厅门口,跪着贾家两位嫡子,双膝断裂。
所以,从这位口中说出,他是读书人,多以理服人时,有很大的违和感。
“是哪位,来我贾家耀武扬威?”
人未至声先到。
一名白袍老者面色阴沉地走了过来。
他六十多岁,身材高大挺拔,方正脸,双眼目光如炬,太阳穴高高鼓起,颌下留有长须。
老者叫贾晏是贾家族长。
贾晏见到场上狼狈不堪的子孙,抚着长须的手一紧,拽下几根胡须。
贾家两位嫡子,他的孙子,双膝跪在那里,血早把两人的衣袍染红,不远处是七窍流血的儿子贾行至。
贾晏胸口上下起伏,绕是养气功夫足够好,也是血气翻涌,怒道:
“谁!把你们打成这个样子。”
他定睛一看,见到坐在那里的赵文第,不由蹙起了眉,看了又看,总感觉有点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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