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喃跟江时宴住在酒店里,今晚似乎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在来的路上,秦喃就已经想到了床上的血雨腥风,结果没想到是在酒店的情侣套房里盖被子纯聊天。
江时宴道歉了,当着秦喃的面把游戏给卸载了。
秦喃对此哑口无言。
坐飞机来找她的是江时宴,主动认错的是江时宴,住酒店套房的钱也是江时宴。
她是纯纯占便宜的。
夜深了,闪烁的繁星在黑幕中点缀,颇有扑朔迷离的既视感。
空气潮湿,偏低的气温,秦喃饿得难受地翻了好几次身。
她没有酒店前台的联系方式,望了圈房间也没看到哪里粘有电话号码。唯一有前台联系方式的就是江时宴,但舟车劳顿,这会儿江时宴在补觉,睡得很沉。
秦喃很了解自己的男朋友,真的累了睡得跟头猪一样,扇几巴掌都不会醒来的那种。
秦喃放弃了挣扎,平躺着做好了饿死的准备。
天越来越黑,寒气越来越重。
漆黑的卧室里只有床头那一小片灯光照明,秦喃背对着露一条缝的窗户,整个人都被风吹得濒临冻僵,她缩进柔软的杯子里,觉得这个酒店阴森极了。
这家酒店地理位置并不好,附近有个广场,听说以前好像是火葬场。
秦喃不确定。
但是有了这个想法,不确定也害怕。
秦喃往江时宴怀里缩了缩,两条细长的腿硬生生挤进他的腿间,跟个八爪鱼似的把男人缠得紧巴巴的。
江时宴被秦喃折腾醒了,那地方被踹了脚,他难受得厉害,睁开眼看着趴在他身上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动作的秦喃,他抓住她后颈,“你怎么还不消停?”
秦喃仰起头,委屈地说:“饿饿!”
江时宴扶了扶额,把秦喃从身上扯下来,坐起身开灯拿手机给前台打电话。
秦喃一时还受不了酒店强烈刺眼的光线,金灿灿的,闪得眼睛有点疼。
秦喃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就喜欢跪坐的姿势,方才牵扯,睡袍大敞,风光乍泄,露着些许莹白。
江时宴边打电话边伸手将秦喃衣领整理好,见她揉眼睛,他把她搂了过来摁腿上。
跟前台通话结束后,江时宴低头看着总算安分下来的女朋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再忍忍,等会儿就有人送餐上来了。”
秦喃气哼哼地命令他,“去关窗,这风冷到我了。”
“行。”
他起床去关窗,外面刮起了大风,窗户紧闭后,房间里因为暖气的扑洒暖和了不少。
秦喃再度钻回被子里,江时宴刚睡过的地方还残留着炽热体温,暖烘烘的,她冰冰凉凉的躺在里面可舒服了。
江时宴去洗漱。
许久,前台送餐上来。
江时宴在洗澡,听见摁铃声响了三次也没有人去开,只当秦喃是在闹脾气等着他不去。
他随手扯了条干净的毛巾擦干身体上的水渍,穿着睡袍就去开门。
前台将餐送到推着餐车离开。
江时宴刻意将睡袍穿得松垮,身前一大片肌理暴露在空气里。
他去看在床上躺着的女孩,掀开被子一看,刚还闹着说饿的女朋友早就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江时宴把秦喃推醒,没有起床气的女孩,刚睡醒眼神懵懂。
他把秦喃抱起来,“吃饱饭再睡。”
秦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