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西有点喜欢被人夸,特别是被自己喜欢的人夸的时候。
女孩眉眼弯弯时,隔着纯白色口罩,温既低头吻了吻她。
露天停车场行人并不多,车窗紧闭,在外边看不到车内的任何光景。
温既侧着身子给陆西西扣上安全带,随后掀开她的裙摆至大腿部,像往常般控制着力道帮她捏着腿,两个来回,他看着陆西西疑惑着深思的面孔问道:“今天腿疼不疼?”
陆西西摇了摇头,将温既的手推开,裙摆放下来。
她面不改色地评价温既刚才的举动。
“在外面呢,你这样动手动脚的好像个流氓。”
温既:“……”
他无奈地说:“那我在外面收敛一点。”
“嗯。”陆西西慷慨点头。
紧接着,温既又来句。
“在家我不收敛。”
陆西西睨了眼他,故作没听懂温既话里的意思。
实际上温既在家里待她如何,她心里是有分寸的。不经过她的允许,温既这人就不会越界。而且,亲密的小举动在情侣之间发生倒也没什么。
温既驱车前往医院,与陆西西上楼去主治医生那拿了检查报告。
温既私底下跟主任有联系,这次单独询问陆西西病情对症下药。
陆西西的脑部受过伤,需要药物治疗,记忆的丢失并没有对生活造成影响。温既不过问,她也便不过问。
去楼下排队取药,二人回家。
张姨在家里已经做好饭了,陆西西下午喝的下午茶有面包和糕点,她吃得有点多,晚餐的时候食量小得可怜。
即便是如此,温既还是会监督陆西西吃药。
今晚的药是刚从医院拿的,很苦。
药粒堵在喉咙里不下不上的时候,陆西西皱着脸硬生生将药给咽了下去,喝了口热水,口腔里的苦涩还残留着,并且味道很浓。
知道陆西西吃不了苦的药,温既就拆了颗大白兔奶糖喂进陆西西嘴里。
此刻,陆西西正坐在沙发上苦恼自己为什么要去跑外卖出车祸要吃药等一些列过程,莫名就被温既喂了颗齁甜的大白兔奶糖,她当即顿住,没敢嚼也没吐,就这么半张着嘴,但又时刻注意着唾液泛滥。
温既也知道陆西西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他揉了揉她脑袋,“不是苦吗?吃这个就不苦了。”
一瞬间,陆西西想把垃圾桶拽过来,直接把糖吐掉。
温既拿陆西西没办法,手掌扣住她的脑袋,俯首将她抵触的那颗糖给咬了过来。
这不是温既第一次吃陆西西嘴里的东西。
脑海中的某道屏障忽然破碎,裂出数道划痕。
温既漫不经心地嚼着糖,发现陆西西一愣一愣地,他疑惑,“西西,怎么了?”
“没事。”陆西西捋了捋头发,有些感慨地说:“就是想起,我们似乎已经谈恋爱蛮久的了。”
其实,并没有三年之痛,七年之痒。
他是在高中的时候就喜欢的她,可她是在大二的时候才知道他这个暗恋者。
若非大二时没有富二代周峻扬的大架势追求,或许温既依然是默默地站在陆西西的身后。
她不回头,就不会发现身后的他。
可最后,是他走到她眼前,让她认识的他。
口腔的药物的苦涩似乎被情绪带动变成了酸涩,陆西西喝了口温水,安静地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