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谢谢……”
我哑着声接过,只觉脸颊湿润。
……
没再接旁的电话,成琛打来的全部被我按断。
想了想,还是给他去了一条信息,告诉他我回镇远山了。
脑子极度的凌乱,想象出的都是不好的画面。
相比之下,纯良倒是沉稳的多。
虽然他没多说话,但他用眼神告诉我,他的爷爷是神,是不可被战胜的神。
区区一个袁穷,根本伤害不了他爷爷的性命。
我强忍着情绪,深夜终于抵达了哈市。
意外的是在出站口居然看到了写着我名字的纸牌。
沈栩栩。
纯良上去搭话,才知道对方是成琛派来接我的司机。
他手上还拎着个袋子,里面是一件新的长款厚羽绒服。
“沈小姐,衣服是成总特别交代买的,您出站前要穿上,这边冷。”
我点头道谢,这阶段也不用推辞。
上了车就一个想法,先回镇远山,我必须要确定师父是安好无恙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
京中的雨夹雪在北江就变成了风雪。
大团的雪花漫天飞舞。
很多年轻人还在惊呼好美。
这场初雪,下的灿烂而又耀眼。
奈何我满心都是归程,反而讨厌起这场大雪,害的高速路都被封了!
世间事大抵如此。
一样的景色,不一样的心境。
司机师傅见我在副驾驶如坐针毡,一刻都等不了,便走起了绕远的省道。
不知是我衰运猖獗,还是这风雪摆明了和我作对,后半夜时雪越下越大,前路都是白茫茫一片。
司机不敢开快,沿途都控制着车速。
“沈小姐,您不要着急,成总着重吩咐过,安全第一,我一定要给您安全送达。”
“谢谢您。”
我压抑着心里的情绪。
指尖分分钟要抠破掌心。
路外大片的漆黑,地面上满是莹莹闪闪的冰晶,心慌意乱,何止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