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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忽的萧瑟,他拥着我发紧,“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不开心的了?”
“我没上树,是爸爸给我抱上来的,我要等爸爸来接我,我没得抑郁症……”
我胡乱的应着,额头传出无奈的笑音,“对不起栩栩,我那时只是很紧张,不该吓到你。”
没听他说什么,画面太多,我看不过来——
“如果我拜师的话,你能不能来看我?有你在,我会很开心的。”
“很难,我会在电话里祝福你。”
但是,他来了。
他说,“祝贺你,沈栩栩。”
“成琛,你等等我,等我四年,好不好。”
“不好。”
“你要说好,只能说好,快说。”
“栩栩,你这样问我,命都可以给你。”
……所有的画面都是我和他在一起。
黑白中迎来了一抹亮光。
他在雨中解着西服外套过来,罩到我身上,“栩栩,有我在。”
“你要不要给我跪下,要不要拜我,求我,不要离开你呀。”
“栩栩,我跪下来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老公都给你。”
“我最后的任性,就是你要娶妻,不许和我见面,如果你能做到,那我就答应你……”
“怎样。”
“下辈子好好在一起。”
我闭着眼,泪如雨下。
好可恶啊。
她怎么会那么可恶。
画面飞逝,最最后,他说,“我明白,我的栩栩不是任性,只是太爱我,梁栩栩,雨下的这么大,就让我为你撑把伞,护你一程,可不可以。”
我哭得泣不成声,拥着我的男人没再多问,轻抚着我的背身似在安慰。
好久好久,我哭声才停了下来,画面在脑中不见了,我窝在身前人的胸膛,很想去表达,哪怕思维乱糟糟的,也想去说,“我想说个秘密,说个给成琛听得秘密……”
“你说。”
灯光暗了几分,外面似乎起了风。
窗帘摇曳,我被困在一方很温暖的地方,拥着我的男人语气轻柔,“我听着。”
“你会帮我转达给成琛吗?”
“会。”
那就好。
我小心翼翼的开口,“很小的时候,我就很喜欢成琛了,在我拜师之前,他给我写了信,只有几个字,你好,期待你的回信,我好高兴,你知道我为什么高兴吗?”
距离很近,我发出的声音很闷,抬起头看向这个像是很熟又不熟悉的人,他垂眸看我,“为什么。”
“因为他给我写信了啊。”
我唇角敲了起来,“他竟然给我写信了,那晚我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他都没回,然后他忽然来了电话,声音很凶……”我趴回去,有点落寞,“我好像打扰到他了,我就没敢说太多话。”
“没有打扰到。”
他将我的头发掖到耳后,“只是他那天给妹妹做了骨髓移植,有点累,其实,他也很惊喜,但是一定要休息,只有这样,才能快些回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