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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妤流着血泪轻轻地推开我,“已经十几年没有人抱过我了,栩栩,我很感动,快去把外套穿上,我们去车里聊,还有很多话,我要对你说。”
我擦了把眼泪,捡起地上的夹克穿好,有她在,符纸不能外露,容易伤了她。
虽说谢文妤并非是实体大灵,但她的死法令她能耐很大。
即使我们在路旁说话,她亦然悄无声息的做了遮掩之法。
默默地护着我的平安,谨防谁在旁边偷听,或是搞出偷袭。
坐回车里,谢文妤眼里的血泪逐渐收了回去,陆续又跟我聊了很多。
因为她死状太惨,传出去会影响到集团以及成家的声誉,成天擎便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
对外宣布谢文妤是病逝,媒体倒也不意外,谁都知道,成天擎的正牌夫人长期养病。
成家人封住口后,外界就再无波澜。
连当时家里的佣人,也只有亲近的佩瑜和阿珍见到了她的遗体。
丧事一处理完,成天擎并未将她下葬,而是将她的骨灰送到了庵堂。
对于她的死法,成天擎难免会犯嘀咕,唯恐她搞出什么祸乱,便让庵堂里的僧尼为她化煞。
而她本就心思纯净,死前已经想开,并无怨蜚,僧尼得知她无害人之心,日常为她诵经助念。
借此,谢文妤虽不是实体大灵,亦然受经文加持,气场十分强劲。
即便她是厉鬼,属性凶,实则良善。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成琛和珍姐都很少会提起谢文妤。
即使珍姐偶尔提及谢夫人,都是一语带过,叹气收尾,原来是不可说,不能说。
这种事,提起来就等于撕开稍稍愈合的伤口,除了流血痛苦,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亦算开了眼,有生之年,竟然能亲眼所见一位长期居住在庵堂听经的“厉鬼”。
“我本该早早就要上路,但是对小琛有愧,便一直没有走……”
谢文妤神色舒缓下来,“作为母亲,我对小琛太残忍了,不亲眼目睹儿子幸福,又怎么能彻底安心呢?”
“所以,这就是您帮我的理由吗?”
我看向她,“您希望我和成琛在一起?”
“嗯。”
她坦然而又温和的看我,“你出生几个月的时候,就帮助过我,这件事,阿珍应该同你讲过,因为五年前,你跟着小琛回家,阿珍发现了你的胎记,她很兴奋的给佩瑜去了电话,说是寻到了当年帮我消掉面部红点的贵人,佩瑜一直在庵堂里守护我,便将这件事同我讲了,但其实更早前我就知道,你会是给小琛幸福的人。”
更早前?
我微微皱眉,太阳穴又有些疼,“谢阿姨,成琛说他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见过我,但是那段记忆我忘了,而且,我感觉我十岁的时候也见过您,在过马路的时候,您好像还冲进了我的身体里,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